安正海淡淡的瞥了眼眼中藏着痛快和兴奋的安飞鹏,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给他。
钱氏厌恶的瞥了眼安飞鹏,时至今日还不安分。
安醇嗤笑一声,安依婷气得小脸涨红,用力的揪着孟鹏圣的衣角。
孟鹏圣瞟了眼自己皱巴巴的衣角,额头的青筋直跳:“……”
安二小姐发泄怒气的方式真特别。
他看了眼那丫鬟,又看了眼安飞鹏。有人还不知,一切尽在他人的掌握中,在那沾沾自喜。
丫鬟磕着头颤音道:“是……是主母!”
哗的一声,来宾们相互看了看,在里面偷情的是安大夫人?!
不可能吧?
安大夫人不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来的。
有没有可能,是他人的陷害?
瑞后和李桐一暗暗对看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中的胜利。这下,看安府还如何得意和嚣张。
李源木瞟了眼瑞后和李桐一,心中嗤笑一声,两个蠢货!
李艳桦心中的不安越来越重,仿若是吸满水的海绵,沉甸甸的压在她的心头,让她的呼吸都困难了几分。
她不相信,安大夫人会遭人算计。
只怕,有人反遭算计了还不知。
李隶看得直摇头,啧啧啧,安飞鹏
这个蠢货,这么快冒出头来,等会儿有他哭的时候。
安飞鹏闻言,差点儿没忍住欢呼雀跃。
他装作难以置信又沉痛的模样,怒斥道:“胡说八道!污蔑主母,小心我杖毙你!”
丫鬟急声道:“奴婢……奴婢没撒谎!真的……真的是主母!奴婢抄近道时听到奇怪的声音,便进来看。结果……结果,奴婢看到……看到了主母!二老爷,奴婢发誓没说一句假话!”
安飞鹏兴奋得身体轻颤,面上却是一片为难的看向安正海:“大哥,你看……这该如何处置?”
大哥被带了一顶天大的绿帽子,成为了人人笑话的对象,他看大哥还如何得意。
接下来,便是他掌握府里一切的时候了。
安正海眸光锐利的盯着安飞鹏和丫鬟,一字一句咬词清楚道:“你们两个确定,里面是我夫人?”
安醇扶着钱氏,轻拍着她的后背帮她顺气。
安依婷继续扯着孟鹏圣的衣角,几乎要扯坏了他的衣角,他也纵着她。
安依澜依靠着崔寒煜,巧笑嫣兮的看安飞鹏和丫鬟表演,真是一场好戏呢。
崔寒煜单手搂着安依澜,以防她摔着自己。他淡淡的瞥了眼安飞鹏和
丫鬟,黑眸中泛点极其危险的光芒。
安飞鹏是很怕安正海的,闻言气焰便消下去一半,他强自镇定道:“丫鬟是这样说的。大哥,我知此事对你的打击很大,又是在依澜和崔世子定亲宴上。但该怎么处理的,还是要怎么处理。”
忽然——
“孽障!”钱氏甩了安飞鹏一个重重的耳光,怒容满面道:“我怎会生了你这样的孽障?踏着自己亲人的血骨往上走,你连畜生都不如!滚……给我滚出安府!从此刻起,我和你断绝母子关系,你也不再是我安府的人!”
安依澜赶紧上前劝钱氏:“祖母犯不着和这种人生气,气着是自己的身体。祖母当是看猴戏便好,指不定最后倒霉的是谁。”
钱氏余怒未消道:“造孽!也不知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才会生下如此孽障东西!”
安飞鹏面染薄怒道:“娘,此事又不是我做的,你迁怒于我做什么?此事,是大嫂不知检点!娘到了这种时候还要包庇大哥一家吗?”
这时——
“二弟在说谁不知检点?”一个熟悉的女子声音传来,让安飞鹏神情一震,机械的侧头看向声音的来源处,一双眼不断瞪大
,怎么可能?!
云氏带着曾嬷嬷走了过来,她朝李源木几人福了一礼,随后甩了安飞鹏一耳光,面容狠戾道:“二弟,空口无凭,你便如此诋毁我的清白!”
安飞鹏整个人呆滞在那,惊恐又无法相信的望着云氏,大嫂怎会在这里?她不是应该在屋里吗?
事情怎会变成这样的?
那丫鬟也呆滞在原地,随即的疯狂的磕头求饶:“求主母饶命!求主母饶命!是……是二老爷威胁奴婢这样说的!求主母饶命……”
瑞后和李桐一同样是难以置信,怎么可能?安大夫人怎会安全的出现?屋里那女子是谁?
这和他们计划的不一样!
李艳桦心头的不安蔓延开来,犹如藤蔓紧紧的缠绕着她的四肢百骸。
她看向瑞后和李桐一。
当她看到瑞后母子那震惊错愕的表情,心坠入了谷底,此事有母后和太子哥哥的参与。
完了!完了!
此事明显是安府将计就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