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世子,孟府出事了!”木意的话,让崔鹏宇和崔寒煜对看了一眼,孟府出事了?
崔鹏宇扬声道:“进来!”
木意走了进来,行了一礼,凝声道:“王爷,世子,孟夫人去了!属下查探得知,孟夫人是中毒去世的。下毒的人,是孟夫人身边的二等丫鬟盈香。至于主谋是谁,还在查!”
崔鹏宇惊愕道:“孟夫人去世了?!这可真是……让崔管家准备准备,明日到孟府吊唁。”
崔寒煜沉声道:“尽快查清楚是何人所为。”
“是!”木意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崔鹏宇叹了口气:“真是世事难料。也不知是何人,如此歹毒的对孟夫人下毒。寒煜,你刚要和我说什么?”
突然——
崔寒煜跪在地上,珍重的朝崔鹏宇磕了几个响头,一字一句带着极大的痛苦和决心,艰难道:“父亲,我并非……”他的身体绷成一条线,黑眸底藏着忐忑不安的望着崔鹏宇:“他是……”
崔鹏宇听完,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震惊得瞪大了一双眼,难以置信的呆滞看着崔寒煜,耳边回响着他刚刚的一番话。
犹如晴天霹雳,劈得他七晕八素,
整个人都晕乎乎的。
寒煜是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的。
这件事是真的!
正因为是真的,他才如此难以接受。
谁能想象得到,他的儿子……
崔寒煜看到崔鹏宇这副神情,心不断往下沉,伤痛如毒液在四肢百骸蔓延着,侵蚀着他的身体,令他又疼又痛苦:“若父亲愿意,我会换回来。只是,换回来的结果会如何,我无法确定。”
他想了许久许久,还是决定听从惠德方丈的劝告,把事情的真相告诉爹。
无论是何种结果,他都接受。
至少,他曾经拥有过。
这就足够了。
崔鹏宇闻言,用右手捂着自己的眼,似是在哭泣,因为他的声音听着有点儿不对劲:“不怪你!我怎会怪你!你是最无辜的那个,成为了那些人利益的棋子。”他扶起崔寒煜,摇着头叹气道:“没用的。寒煜,你也清楚,权利的诱惑有多大,更别提是万万人之上的大权。”
是他的错,是他不够警觉,是他太大意了,才会造成如今的局面。
如果他小心一些,或许事情便不会变成这样了。
“寒煜,此事暂不可告诉你娘。让我好好的想想,此事该如何处理。”
他疲惫又痛苦的挥了挥手:“去吧,别太自责,这一切不是你的错。”
崔寒煜行了一礼,嘶哑的嗓音中透着痛苦:“请父亲保重身体。无论什么样的结果,我……都接受!”
“我没事。”崔鹏宇的话音刚落下,便传来了下人的声音:“王爷,安丞相来访,说有要事和您谈。”
崔鹏宇打起精神,一扫刚刚的疲惫和痛苦,完全看不出一丝的异样:“请安丞相到书房。”
崔寒煜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只是,他每一步都走的很沉痛,如同是踩在深渊的钢丝上,随时都有可能会掉入深渊,摔得粉身碎骨。
结果如何都好,他不用再背负如此痛苦的事了。
可他真的不愿意离开这里!
——
安正海一到书房,便把董氏去世的事说了一遍,他蹙眉道:“王爷,我担心此事是那些人的手笔,利用孟夫人来算计孟将军和孟骁骑,从而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是他最为担心的。
孟将军和孟骁骑骁勇善战,是游牧一族的克星。特别是孟将军,更是令游牧一族又怕又惧。
假如,孟将军和孟骁骑因此一蹶不振,那对星月王朝来说是极为不利
的。
崔鹏宇压下心头的痛苦事,面色凝重道:“丞相说的不无道理。孟夫人去世这件事,确实引人深思。丞相这边可查到什么线索了吗?”
安正海:“没有。我准备盯着点,看有没有人在孟夫人去世这段时间做什么。假如有谁做什么,此人便有可能是害孟夫人的真凶。”
崔鹏宇:“如今也只能这般了。”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让安正海奇怪:“王爷是有什么想法吗?但说无妨。”
崔鹏宇忽然叹了口气,略有些许疲态道:“抱歉丞相,我想问一问你,为何会对毫无血缘关系的依澜视同亲生女儿?”
安正海诧异崔鹏宇为何这般问,却也看出他不太对劲,因此没问缘由。他和善的笑着:“刚开始,是因为对小女的思念和愧疚,我和内子便对依澜好。后来渐渐的,我们夫妻是真心对依澜好。”
“我不知王爷为何这般问,但我要告诉王爷的是。有时候,血缘关系并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那份真正的亲情!打个比方,拿我家的一摊子事来说。安飞鹏的所作所为王爷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