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老奴有一建议,或许能解王爷的燃眉之急。”平公公微微低着头站在屋门口,对屋里的一切视若无睹,也不曾看一眼,也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因为他早已习以为常。
他是魏王府的管家,也是李台中的贴身太监,从小跟着李台中。
李台中闻言,怒火不减的坐在凳子上,把手里的鞭子重重的丢在地上,阴沉着一张几乎能滴出水来的脸:“你有何建议?”
他接受不了自己无法再做男人的事,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羞辱。
这些年,他最引以为傲的事便是他的雄风和精力,也因此他能有更多的美妾和女人,这是无数男人所羡慕他的。
平公公说出了自己的建议:“王爷,您何不请花神医帮忙治病?花神医的医术可是比太医院的太医高不知多少,且又是举世闻名的神医。老奴相信,花神医定能治好王爷的病的。再有,老奴听说安大小姐的医术也很不错。”
“王爷不妨先去求求花神医。”他提醒道:“王爷,王府里的事闹得太大,再是一些妾室的性命,陛下得知也会恼怒的。到时,对您会极为不利。”
陛下两个字
,让李台中如被浇了一盆冰水,所有的怨怒在眨眼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只剩下满心的惶恐不安。
他看了眼屋里的情况。
屋里到处四溅着鲜血,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妻妾。有的妾室睁着一双死不瞑目的眼,有的妾室浑身是伤,有的妾室身上连件遮羞的衣服都没有,有的妾室浑身是血。
地上一片狼藉,几乎每一样东西都沾染了鲜血,在阳光的照耀下越发的清晰,也越发的可怕,如人间地狱,让李台中一个哆嗦,脸上露出了惧意。
他不安的咽了咽口水,偏开头不敢再看一眼。昨晚光顾着恢复他的男人根本,根本没顾及到这些。
等他回过神来才发现,昨晚自己做了这么多的事,还好平公公阻止得及时。否则,一旦陛下得知,少不了会责罚他的。
有可能,他会因此丢了王爷的位置。
“平公公,赶紧把这里处理干净,院子给我封了!”他呼出一口气,没那么害怕了:“我洗漱一番后,即刻前往安府求见花神医。”
无论如何,他必须要恢复做男人的根本。
他无法忍受自己不再是男人,无法忍受自己只能看的日子。
“是
。”平公公一挥手,当即有婆子和丫鬟进入屋里,有条不紊又麻木的收拾着一切。
——
安府,花神医的院落。
他瞥了眼李台中,冷言冷语道:“魏王来找我,有什么事吗?有事快说,没事滚蛋!”
李台中对花神医的脾性是知晓几分的,又是有求于花神医,所以讨好着:“花神医,这是我送你的一些药材。”
平公公一挥手,他身后的几个太监便把礼物放在小桌上。
花神医连看都没看一眼,极为不耐烦道:“我又不缺你那点儿东西。拿着你的那些东西,给我滚蛋!”
魏王会来找他,便表示依澜丫头得手了。
昨儿个,依澜丫头交给了他几瓶好药,是专门给魏王用的,他得让魏王好好的用这几瓶药才行。
李台中赶紧求道:“求求花神医帮我治病!只要花神医能治好我的病,但凡我能办到的,我都答应!”
他不愿意当一辈子的太监,他要重新做回男人。
相比起太医,他更相信花神医。
花神医切了一声,嫌弃道:“就你一没实权的王爷?能帮我做什么事?再说了,以我的名望,多的是皇族和世家帮我办事。赶紧
滚,别打扰我。”
他不好好的羞辱一下魏王,他就不是花神医。
如果不是依澜丫头有计划,这辈子他都不会见魏王的,更不可能为他治病。
李台中再是受到羞辱也不敢有所怒意,还得继续讨好着花神医,因为事关他做男人的根本:“花神医,求求你帮我看病!我也是没办法了……”他愁苦不已:“也不知是怎回事,忽然之间我便无法做男人了。花神医也是一个男人,是最能明白我的心情的。求求花神医,帮我治病。花神医,条件你开,我能办到的一定办!”
他不相信太医和安依澜的医术。
花神医是名闻天下的神医,医术极其高超,很多疑难杂症到了他的手里皆是被他轻轻松松的治好。他的病,花神医也能轻松治好的。
等他治好了病,他便再纳几个美妾,潇潇洒洒的过自己的美好日子。
这一次,他定会更好的保养自己的,不会再让相同的事发生。
花神医嗤笑道:“我和你可不同!我不像魏王,下流卑鄙无耻,为了美色毁了不知多少姑娘家的清白,害死多少姑娘。你失去了做男人的根本是老天开眼,为那些被你
毁了清白的姑娘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