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透过丝丝凉风。
琳琅骤然一怔,接过苍松,道:“好。”
顺着记号沿路返回,绕路离开禅房后,隐隐感觉有细雨落在面上。
琳琅伸手一接,朝天望去。
晴日雨,倒是不常见,得快些回去了。
禅房等地居东,但现在雨势大,未免见人,可先暂在主殿避雨。
晴日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这雨倒是有了借口。
为免细雨沾湿了发丝黏腻,琳琅不得不抬起广袖遮掩,若不是要顾及耳目,恨不得即刻飞身过去。
豆大的雨点突然而至,仿佛有股闷土气扑鼻而来,而离主殿还有些距离,连带着心绪急闷,不由拧眉吐气。
突然,雨好像小了,但是雨滴滴落在地上的声音不减。
太近了,琳琅刚从竹林返回,险些欲甩剑而出,按上腰迹的手又堪堪停下。
不对,此人若有恶意,连她都未曾察觉就要轻易地接近身侧,如此内力与轻功,大可直接趁雨势遮掩攻之。
她将遮雨的左袖落下,随即低头默然。
顾青玉。
他手持一把白墨色山水油纸伞,大红色的官服还穿在身上,衬得眼下那颗泪痣愈发醒目,而另一只手规矩地负在身后,竟瞧不出与陌生女子同撑一伞的心虚之意。
离也不是,不离也不是,最后二人竟就一路无言,同去往寺庙主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