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所展现出来的状态是截然不同的。
虽然盯着漫天的大雪走在哈尔滨的街上，可众艺人依旧感到十分轻松。
“小帆，你是怎么想到写出这样一首歌的？”
网上的关于《东北民谣》的讨论十分火热，洪云想知道顾帆的心路历程，遂出言问道。
其实洪云只不过是问了众歌手想问的话。
此问一出，所有人都停下了前进的步伐，将目光集中在顾帆身上。
“其实也没什么。”看着众人郑重其事的样子，顾帆摇了摇头，伸手指向了不远方废弃的工厂。
“只不过是所见所感罢了。”
顺着顾帆手所指的方向，众艺人齐齐望去。
只一眼，他们就看到了顾帆所指的工厂。
脚下辗转腾挪，步伐向前。
不一会儿时间，众人就走到了那工厂的旁边。
望着废弃的厂房与设备，感受着寒风当中所夹杂的腐朽。
众艺人沉默不语。
在这一刻，大家的心弦仿佛被某种东西扣住。
恍然间，众人好像悟了。
他们好像突然明白了，为什么何导在上海时，要把他们发配到各行各业。
来东北，又为何要做绿皮火车。
真正的艺术作品，往往反映的是人们的真实生活。
而他们作为艺人，作为歌手。
的确是靠着自己的才华吃饭。
可是……
好像他们已经离地面很久了。
高处固然能欣赏到好的风景，可距离一远，就看不清了。
何导的目的，是让他们更近距离的接触生活。
写出更具真情实感的作品。
而顾帆这一次，则做了个表率。
如果不是这首《东北民谣》，不是被带着来到这里。
他们可能一直都想不通。
念至此处，众歌手看向顾帆的眼中多了一丝感谢。
“老何，当初打你，是我不对，我道歉。”吕嘉年向何导道了声歉。
紧接着，几个歌手纷纷向吕嘉年学习。
对着何导说了抱歉。
“唉……”何导长叹了一口气。
在顾帆的帮助下，众歌手可算是明白他的真实想法了。
事的确不容易。
可打不能白挨！
趁着众艺人现在愧疚，身为导演的直觉告诉他，他必须找点利息回来。
然而，好巧不巧，场上不止有一个导演。
就在何导准备开口的前一秒，洪云先说话了。
“老何，我也很抱歉，当初打你是哥们不对。”
“可过去无可挽回。”
“你不会还想打回来吧？”
话毕，洪云向后退了几步，走到花坛旁边准备搓雪球。
有了洪云的提醒，其余歌手也纷纷反应过来。
退到了洪云身旁。
要是他先说话，就不会有现在的事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何导心在滴血。
他倒是想打啊！
可总得把眼前这一关过了不是？
看眼下的局势，要是再开战。
那估计就不是各自为战的事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导对着众人摆了摆手。
“都把我何启民看成什么人了？”
“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是吧？”
“我老何是你老洪这种小心眼的人嘛。”
不能在实质上占到好处，何导选择逞一逞口舌之快。
洪导听完，尬笑着点了点头。
“话说老何，咱们下一期去哪啊？”
不想在小人的话题上纠结太久，洪导光速转移话题。
“你猜。”何导对着众人眨了眨眼。
“你猜我猜不猜。”洪云没好气的接了一句。
一期节目结束，顾帆也很想知道接下来要去哪。
可若是让这两个导演由着性子发挥下去。
不知道这两人能套娃多久。
为了防止尴尬的场面出现，顾帆开口询问道：
“何导，反正也就几期了。”
“向大家透露透露呗。”
扭头看向顾帆，何导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
“也没啥不能说的，下一期咱们去青——”
“叮铃铃，叮铃铃！”
正要将下一期的目的地说出来，突然一阵电话铃声响起。
何导看着众人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接个电话先。”
言罢，何导点击了接通按钮，将手机凑到了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