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顺遂，是‘比较’顺遂，并不是完全顺遂的不是么。但老太太的问话，穆老爷子也不敢不吭声，只能憋气的小声回了一个：“艰难。”
老太太以往可不是个霸王性子，但她每次一听见这死老头子说些什么不着调的话，就格外的暴躁。老大不艰难？你什么时候见着老大不艰难了？
“所有的孩子之中，老大的婚事是最为艰难的，你这事儿你可承认？”
“承认承认。”
“你这个当爹的也就是没在孩子们的面前说这种话，若不然的话，岂不是要寒了老大的心了？”
“寒了寒了。”
这死老头子让他说话，她憋气，不让他说话，她也憋气，她总觉得这死老头子是在敷衍她。
老太太瞧着穆老爷子的目光好似都带着点儿寒气。
老爷子反倒是笑了：“我知道你说的是什么意思，只老大的沉稳倒也出乎我的意料了。这事儿我办错了，我跟你承认个错误，这还不成么？别气了，你这也不是什么年轻小姑娘了，自己身子骨不顾着点儿了？”
“这还是个人话，你若是再那般说孩子们，我就带着孩子们住到庄子上去，省着你一天到晚的看着孩子们不顺眼。我们给你倒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