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军装与她共骑于广场之上,实非明智之举,遂作罢。他转而凝视着那辆脚踏车,语气坚定:“上去,我教你。”在他看来,骑行不过是信手拈来之事,却未曾料到花韵的运动天赋竟如此“独特”。
花韵不再迟疑,依言跨上脚踏车,仍不忘叮咛:“你可要扶稳了。”
“放心,用力蹬便是。”南竹庄一声令下,花韵便小心翼翼地尝试起来。脚踏车缓缓前行,对南竹庄而言如同玩具般简单,于花韵而言,却似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
自清晨十时许至正午时分,花韵始终未能掌握骑行要领,其笨拙之态,令人啼笑皆非。然而,在南竹庄的悉心指导下,她学得愈发认真,那份执着与坚持,让人动容。
反观南竹庄,虽表面镇定自若,内心却已近崩溃边缘。这丫头,怎得如此不谙此道?他终是忍不住提高了嗓音:“莫再胡乱扭动车把,目光放远,脚下用力,切勿总盯着脚下!”一番训斥之下,空气中弥漫着一丝紧张而又微妙的氛围。在南竹庄那突如其来的喝斥声中,花韵的手不禁微微颤抖,但这份慌乱很快被她内心的坚韧所平息。南竹庄用力地推了几下脚踏车,车子仿佛被赋予了生命,迅速加速,在道路上疾驰。花韵也紧跟着这股力量,奋力地蹬踏着,脸上洋溢着孩童般的欢笑,那是一种纯真而又无畏的快乐。
起初,她对南竹庄的教导半信半疑,但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份不信任逐渐消散。现在,她完全信赖南竹庄给予的安全感,有他在身边,她坚信自己绝不会倒下。然而,当花韵察觉到车速逐渐放缓时,她笑着回头喊道:“再快一点,推我快一点!”但回应她的只有空荡荡的街道和远处南竹庄那意味深长的笑容。
花韵惊愕地发现,原本应该在她身后稳稳扶住脚踏车的南竹庄,不知何时已悄然站到了不远处,正以一种戏谑的眼神望着她。她的心猛地一紧,难以置信地喊道:“你……你竟然放手了?”那一刻,恐惧与不解交织在一起,她仿佛失去了所有的支撑,脚下的力量也随之消散。
车子在失去平衡的瞬间轰然倒地,花韵也随之摔了出去。然而,预想中的疼痛并未到来,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温暖的怀抱。她睁开眼,只见南竹庄正以一种牺牲的姿态躺在地上,用自己的身体为她做了肉垫。
“南竹庄!”花韵的惊呼中带着一丝感激与不解。她急忙从他身上爬起,焦急地询问他的伤势:“你怎么了?有没有受伤?”南竹庄故作痛苦地捂住了自己的右臂,脸上却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好像脱臼了……”
花韵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她连忙想要扶起南竹庄去医院。但就在这时,南竹庄却突然抓住了她的手,将她禁锢在怀中。一个轻柔的吻落在她的唇上,瞬间打破了所有的紧张与不安。花韵瞪大了眼睛,看着南竹庄那双晶亮的双眸,终于明白了他刚才的恶作剧。
“你……你竟然骗我!”花韵又气又恼地拍打着南竹庄的肩膀。但看着他那副无辜的模样,她心中的怒火却渐渐平息了下来。她知道,南竹庄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她更加自信地面对挑战。
经过一番打闹后,两人终于恢复了平静。花韵再次扶起了脚踏车,这一次她没有再犹豫也没有再回头。她深吸一口气,用力蹬踏着脚踏车向前驶去。奇迹般地,她发现自己竟然能够稳稳地驾驭它了。那一刻的喜悦与成就感让她忘记了所有的疲惫与不快。
两人还了脚踏车后一起去吃了午饭。花韵饿得几乎能吞下一头牛犊般的食量让南竹庄忍俊不禁。虽然表面上看起来他们已经和好如初但花韵的心里还是隐隐有些疙瘩。她不明白为什么南竹庄总是这样对她时而温柔时而严厉时而让她感到安心时而又让她感到迷茫。
饭后两人回到了车上花韵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打算小憩片刻。然而当她再次睁开眼时却发现自己竟然已经来到了部队的家属楼前。她愣住了以为自己还在梦中。但当她再次睁开眼看到南竹庄那张坏笑的脸庞以及院子里几位好奇的家属时她终于意识到这一切都是真的。
“什么情况?”花韵迷茫地问道。南竹庄则是一脸得意地看着她:“傻妞你被绑架了。不过放心老公我不会亏待你的。”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丝戏谑但更多的是对花韵的宠溺与呵护。
花韵被他的话逗笑了心中的疙瘩也随之消散。她知道南竹庄这样做只是为了让她更加融入他的世界更加了解他的生活。虽然她有些不适应甚至有些抗拒但看着南竹庄那认真的眼神她最终还是选择了接受。
南竹庄将她领进了房间里面干净整洁被子叠得整整齐齐地放在床头。花韵环顾四周发现这里的一切都显得那么有序那么有纪律。这与她平时自由散漫的生活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她也不得不承认这样的环境让她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与宁静。
接下来的时间里花韵一个人待在房间里自娱自乐。她看电视、吃零食、打瞌睡、在屋子里乱转……偶尔还会有几位家属来串门与她聊天解闷。这些看似平凡却又温馨的时光让花韵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幸福与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