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竹庄闻言,心中五味杂陈,他深情地说:“我多想能替她承受这一切。她那么娇弱,哪里经得起这样的折磨。如果能让男人生孩子,我甘愿代替她受苦。”
团长夫人闻言,既感动又好笑:“你这份心意她定能感受到。但生孩子是女人的天职,也是你们爱情的见证。以后对她更好些,就是对她最大的安慰了。花韵身材娇小,盆骨也不宽敞,恐怕会吃更多的苦。你要更加细心地照顾她
南竹庄黯然神伤地离去,心中满是不解与困惑。他未曾料到,自己离去的背影后,竟是陈湛英与他父亲老陈之间的一场激烈争执;更未料到,团长竟会无端找了他一整天的茬,让他如坠迷雾;而最令人费解的是,当夕阳西下,每个人遇见他时,脸上都挂着难以抑制的憋笑,仿佛他成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笑话。
与此同时,花韵正被剧烈的疼痛所吞噬,她的世界仿佛只剩下了护士的指令与自己拼尽全力的挣扎。幸运的是,得益于熟人的关照,护士显得格外尽责,医生也迅速赶到,这一切比起那些关于护士闲聊至孩子出生的传闻,简直是天壤之别。然而,此刻的医护人员虽在侧,却难以缓解她分娩的剧痛。宫口尚未全开,医生已询问是否需要进行侧切,花韵虽对这一刀心生畏惧,但剧痛之下,她只能无奈应允,心中默念着“早痛早解脱”,毕竟术后还有麻药可依。
手术的过程对花韵而言,仿佛是游离于现实之外的梦境。侧切之痛,她竟未有所觉,直至听见护士那充满希望的声音:“用力,孩子的头已经出来了……恭喜,是个千金!”那一刻,花韵的心中涌动着初为人母的喜悦,却也因疲惫至极,瞬间陷入了沉睡。
花韵渴望能有一场深沉的睡眠,以缓解身心的疲惫,但新生儿的到来总是伴随着无尽的挑战。她刚合上眼,便被女儿响亮的啼哭声唤醒,那声音里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探索与不安。“宝宝……”她轻声呼唤,母亲的笑靥随即映入眼帘,怀中抱着的,正是她心心念念的小生命。
“花韵,快看看你女儿,长得多像你。”母亲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花韵在父亲的帮助下坐起身,探头望向襁褓中的小生命,眉头却微微皱起:“怎么这么丑?又红又皱,活脱脱一只小猴子,哪里像我了?”母亲轻轻拍了她一下,嗔怪道:“当妈的怎能这么说自己孩子?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你仔细瞧瞧,眼睛和鼻子多像你,眉毛和嘴巴却像竹庄,下巴倒像我……”花韵仔细端详,依旧看不出所以然来,只能撇撇嘴道:“眼睛都还没睁开呢,您怎么看出来的?”尽管如此,她还是被女儿那响亮的哭声所牵动,担忧地问道:“她怎么一直哭?是不是饿了?”
“别急,孩子刚生下来还不用喝奶,过几个小时再喂。护士刚给她喂了水,要不你抱抱她?或许是因为刚离开娘胎,还不习惯呢。”母亲耐心地解释着,眼中满是对孙女的疼爱,“这孩子身体好,哭声响亮,个子也高,足有八斤半呢,将来定能长成个高挑的美人儿,像你爸爸。”
花韵虽心存疑虑,但还是小心翼翼地接过女儿。那软糯的触感让她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这小小的生命。或许是母女连心,女儿在她的怀抱中渐渐安静下来,最终沉沉睡去。花韵也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与满足,轻轻将女儿放在枕边,自己也随之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