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纷乱的思绪,如同一股暖流注入南竹庄的心田,让他稍感安慰。“我在高速路上,出事了……花韵,她昏迷不醒……快叫救护车!”南竹庄的声音里带着哭腔,那是多年未曾有过的绝望与无助。他望着花韵苍白的脸庞,那双被困的双腿如同利刃,一次次刺痛着他的心。
“好,我立刻安排。告诉我你的具体位置。”李队的命令简洁而有力,南竹庄迅速回神,报出了自己的坐标:“我在高速路上,距离市区约五十公里处,正前往大连的路上。”多年的军旅生涯让他即便在慌乱之中,也能保持一丝清醒与冷静。
“记住,先打开双闪,放置警示牌,防止二次事故。一定要冷静!”李队的叮嘱如同警钟,在南竹庄的脑海中回响。他猛地一颤,迅速行动起来,打开双闪,取出警示牌,小步快跑至货车后方二十米处妥善安置。这一刻,他深知,任何一丝的疏忽都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回到驾驶室旁,南竹庄深吸一口气,目光再次聚焦在花韵被困的双腿上。他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希望能在不造成更多伤害的情况下将她解救出来。然而,即便是轻轻一动,花韵也痛苦地呻吟了一声,吓得南竹庄连忙收手。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滑落,滴落在冰冷的金属上,发出细微的声响。
突然,他灵机一动,从工具箱中翻出了千斤顶。经过一番调整,他将其稳稳地置于副驾驶座下与变形的金属之间。心中默念:“一定要成功!”随着千斤顶的缓缓升起,变形处发出阵阵“嘎吱”声,花韵也无意识地发出了一声复杂的呼喊,既有痛苦也有解脱。
“有效!”南竹庄心中一喜,迅速俯身,将花韵从变形的副驾驶位中缓缓抱出。她的双腿上鲜血淋漓,刺痛着南竹庄的每一根神经。他咬紧牙关,强忍着自身的伤痛,将她轻轻安置在车外的安全地带。随后,他返回车内,撤下副驾驶后的靠垫,关闭双闪,拔掉钥匙,以防不测。
再次回到花韵身边时,他将她轻轻抱起,放在柔软的坐垫上。目光温柔地落在她腿上的伤口上,那些年在部队学到的战场急救知识此刻派上了用场。经过一番检查,他庆幸地发现花韵的小腿虽然骨折,但并非粉碎性,且未伤及血管。他迅速用尼龙绳在她的伤口上方进行捆扎止血处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救护车的笛声似乎还远在天边。南竹庄知道等待是漫长的煎熬但他必须保持冷静。他拨通了车队老孙的电话:“老孙啊我在高速上出事了。你送的货近送完就赶紧过来把这批货转到你车上继续送。”老孙的声音透着关切:“好的老板我这就过去您没事吧?”“我没事受了点轻伤。”南竹庄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
挂断电话后南竹庄回到花韵身边从车里取来两瓶矿泉水想要喂她喝些水以缓解干渴。然而花韵因为疼痛紧闭牙关水根本无法送入。情急之下南竹庄想到了一个笨拙却充满温情的方法——他含了一口水轻轻捏开花韵的下巴犹豫片刻后毅然决然地将自己的嘴凑了上去用嘴对嘴的方式将水送入她的口中。
清凉的矿泉水缓缓流入花韵的口中她迷茫的眼眸渐渐恢复了些许神采。当她意识到眼前的情景时羞涩与甜蜜交织在一起让她既想逃避又想沉浸在这份突如其来的温柔之中。这种复杂而矛盾的情感在她心中悄然绽放如同雨后初晴的彩虹既美丽又短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