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单允辛面色阴冷的可怕,恩爱白头?那他与尤听容的缘分天定就不作数了不成?那大雄宝殿的如来受了他的香火,却逆天而行,实在可恨!
单允辛想起了自己命人从灵感寺请来的小佛,怒上心头,
“如此不靠谱的,却受了万家香火,枉为神佛。”
“来人,将偏殿那尊佛给朕劈了,送去膳房做柴烧。”单允辛寒声吩咐。
这佛受了他的香火,却连他的心愿都不能满足,还不如做了烧火棍,也算物尽其用。
常顺眼看着斧头劈的木屑飞溅,忍不住跟着哆嗦,想着消息传出去,达官贵族们少不得揣测圣心,恐怕都不敢牵扯上佛寺了。
奴才们将碎木抱着一溜烟跑出去,一个个恨不得长了翅膀。
只余常顺还跪伏在地板上,小心翼翼地抬眼,发现单允辛手中只余一截五色丝深深勒在手掌心,“陛下息怒,此话不过是安隐的一家之言,也不可全信,陛下若有疑虑,大可召来,一问便知。”
常顺可真是怕,圣上摆明是气急了,只怕劈了佛像还不能消气,定然还要拿灵感寺开刀。
灵感寺是国寺,素有盛名,每年来灵感寺取经拜佛的不知凡几。虽说即便砸了也并无太大影响,但坏了祖宗规矩,少不得要引来民间议论。
单允辛觉得有理,“告诉那个老秃驴,朕今夜便去拜会。”
常顺抹了脑门的汗,连连称好,心里觉得对不住安隐,平日里都是“大师”,现在说了两句不爱听的话,就成了老秃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