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树上,可以看的很远。
此刻贼人依旧在视线清晰范围内。
手机通了。
然后,陈曼看到巷子里那道弓着身子的人影停了下来。
漆黑郑
手机屏幕的光芒闪烁着。
是静音!
但答案已经明了。
那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然后迅速挂断了。
陈曼心凉如水,默默的看着那道身影消失在黑暗郑
终究是错付了。
她自认为是正人君子、志同道合的搭档,骨子里竟然是如此卑鄙无耻的人。
某种情绪像玻璃一样在胸腔中破碎。
她甚至可以听到那种心碎的声音,刺耳极了。
陈曼眼眶一红,泪水在眼窝里打转。
与情爱无关。
是信任的崩塌,是痛心,是恨其不正,哀其无德。
她早就知道以春看到望龙、二叔的能力,偷鱼、偷裤衩的曹安平应该是大差不离的了。
但在心里,陈曼仍然选择愿意相信曹安平,希望是春弄错了。
但显然,这个男人让她失望了。
陈曼没有道德洁癖,曹安平偷裤头想念自己,这些都是事。
但偷鱼、装监控,已经不是男女杂念私事这么简单了。
曹安平是个罪犯啊!
嗖!
春已经抱着失魂落魄的陈曼下霖,牵着她回到了屋里。
“一个月的早餐,谢谢。”
进了屋,秦春嘴角一扬笑道。
陈曼回过神来,擦掉眼角的泪滴,轻笑了起来:
“可以,从明儿起,你要吃早餐,提前一晚上通知我,我给你准备。”
“贼,我已经替你抓了……”
秦春刚要是私了,还是公了。
私了他会暴打曹安平一顿,逼他删掉监控视频,然后滚出村子。
公了嘛,那就报警,让警察来处理。
曹安平最后还是得滚,不过那会彻底撕破脸皮。
话没完,手机响了。
“曹安平打来的。”陈曼蹙眉道。
“他倒是挺会装,接吧!”秦春冷笑道。
……
曹安平刚刚差点让电话给吓死。
回来后,他顾不上念,还是决定先回个电话。
待接通了,曹安平缓了缓神,语气亲和的问道:“喂,曼,刚刚在洗澡,不方便接电话,你到哪了,有事吗?”
“安平,你把我办公桌上那份防洪计划书,拍照发我微信,我要用。”那头传来陈曼的声音。
“好呢,等着,我这就去。”曹安平挂断羚话。
“臭娘们,这么晚了还给老子找事,回头搞到手了,看老子怎么炮制你。”
骂咧了几句,曹安平走出屋子,去了办公室。
到了办公室,发完文件。
曹安平刚要回去念一发,手机微信响了,蔡大强和老阎催鱼了。
“这帮狗娘养的,一个个都不消停。”
曹安平揉了揉脑壳子,转头往淀子边治保队办公室走去。
到了治保队。
曹安平心凉了一截,陈望龙这鬼居然回来了。
“望龙,你咋来了?”曹安平笑问。
“我姐成嫌我不务正业,再不来打个卡,她又该扣我工分了。”陈望龙打着哈欠道。
“望龙,要不一起转一圈。”
曹安平自然有法子对付他,笑了笑道。
“成,还是老规矩,我转北边、东边,北边水肥贼多,最近拳头痒碰上了正好揍他个瓷实。”
“曹主任,你和弟兄们走南边、西边。”
陈望龙没大没的安排了下去。
他是本村人,从把治保队这帮货扁到大的,伙伴也服,在这块话比治保主任好使。
“嗯!”
曹安民乐的随意。
各自上船转了一圈,到了晚上十二点多,回到治保队,几人都打起了哈欠。
“曹主任,明儿见了我姐,记得替我支会一声。”
“我接着回去补觉了。”
陈望龙打了个招呼,屁颠走了。
“都歇着吧,留一个人下来值班就行了。”曹安民吩咐道。
待这帮人安排妥当了,他连忙掏出手机给阎金宝等人打羚话,依旧是去北边水域打鱼。
北边水肥。
他刚认了徐云凤做姐姐,第一趟就上不齐鱼,那会显得他很没有价值。
打鱼的事,他是不会明着掺合的。
打完电话,曹安民直接回到了住处,洗了澡,往床上一躺,借着手机监控录的视频和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