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起
,顾星辰感到一阵冷意,洛芬便将宫女手中捧着的大衣拿起来,披在顾星辰肩上,“陛下,这里风寒,还是下去好些。”
顾星辰将大衣穿上,在洛芬的搀扶下,下了城墙,淡淡地道:“你去忙些别的吧,我一个人走一走。”
“陛下,还是让洛芬跟着吧!”洛芬不放心。
顾星辰道:“不必。”
洛芬只得退下。
顾星辰一个人沿着花园的石径,缓缓走过母亲当年来斯国时住过的那处宫殿,想起了很多很多当年的事,母亲的生日,作为深爱她的长女,顾星辰不是不想陪伴在母亲身边的,但此时此际的她,也真正的体会到了那种,手握皇权,身不由已之感。
她继承帝位,已经伤透了母亲的心,若是再寄礼物,怕会牵起母亲的心事,让她更加难过。
顾星辰情愿母亲永远不要想起她,这样才可永远不难过。
顾星辰走回星辰宫的时候,已是日暮时分,洛芬正在殿中等她,“陛下,这是几位重臣联名写的请您早纳夫婿的奏章。”洛芬将一份文书样的东西呈上来,顾星辰看都未看,便抬抬手示意她拿走,“这些东西我是不会看的,你拿去烧了吧!”
“陛下!”
洛芬拧眉,“您总要拿出一点态度的,不然,会伤了老臣的心。也会辜负我斯国子民对您的期待陛下。”
顾星辰在御座上坐下,“你告诉他们,女皇腹中已有龙胎,斯国后继有人,不用再执着于纳夫的问题。”
“好吧,陛下。”
洛芬无奈转身去了。
顾星辰垂眸,以手扶额,子谦啊子谦,我为你守的好辛苦。
“女帝报恙,深居迪卡王宫,已有数日不曾见客,多名国家元首被婉拒……”
国际频道的新闻播报员磁性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的时候,代子谦抬起了眸,镜头中,是斯国第七代女帝顾星辰清雅的面庞。
她病了吗?为何数日不曾见客!”
代子谦深深凝视着镜头前那张清雅的面庞,软玉温香和耳鬓厮磨仿佛就在昨天,可他却再也触不到她。
他爱的人呢,她的心里,皇位真的比爱人重要吗?
代子谦漂亮的眼中涌起深深的落寞,他扔掉了手中的烟头,起身要走,却有女子的惊喊传来,“哎哟,你这人怎么乱扔烟头!”
代子谦回头,便见一个身着军装的妙龄女子站在眼前
一米开外处,自己刚刚扔掉的烟头无巧不巧地躺在她的皮鞋上。
“抱歉。”
代子谦面无表情地说完转身走了。
望着那挺阔的身影大步离开,女子清灵的眼珠一转,拔腿追了上去,“喂,你不带这样的!还太子殿下呢!原来太子殿下这么没有礼貌!”
代子谦猛地顿住脚步,眼神不善,向着那长相可以说是十分甜美的女孩儿道:“你知道我的身分!”
女孩儿嘟起嘴唇,“我就猜的,既然你应了,那你肯定就是了。太子殿下,你弄坏了我的鞋子,你得赔我!”
代子谦瞟了一眼女孩儿的鞋,被烟头扔过的地方,是有一些发白。他阴冷着声道:“既是如此,赔你便是!告诉我名字,我叫人送鞋子给你!”
女孩儿眉眼弯起,非常响亮地道:“我叫安然,安静的安,然而的然。”
代子谦当即拿起手机打电话给马双:“听着,送双新鞋子给一个叫安然的,我怎么知道她哪个连队的!自己问去!”
代子谦态度极是凶蛮的把电话挂了。
安然嘴角抖得厉害,这位太子爷这么凶,她该怎么接近他呀!皇后娘娘说说,只要她征服了太子殿下的心,成功地让太子殿下爱上她,就说服皇帝陛下赦免她父亲的罪,可是这位太子殿下明显生人勿近,她要怎么才能得到太子殿下的心呢?
代子谦全然不知道身后的女孩儿在想些什么,他大步流星地向部队外面走去。
出了部队的门,他便奔跑起来,像平素部队训练时那样,沿着部队外面的环山路,一路向前。
曾经几何时,他曾用一辆自行车,载着她,绕过斯国军校外面的山坡,那时候,他觉得自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因为身后坐着他最心爱的女孩儿,虽然自行车环山蹬得辛苦,却幸福无比。
可是最终,她为了皇权,放弃了他们的爱情,那些个耳鬓厮磨的日子,那些个一起醒来的温馨的早晨,原来,屁都不是。
代子谦的眼睛里热热的,脚步越跑越踉跄,最后忍不住就坐在山坡上,任眼泪流了个稀哩哗啦。
哭过了,心里头舒服了,他又原路返回,跑回了部队。
还未到宿舍门口,便见马双站在宿舍门外焦急地朝这边张望。
见到代子谦回来,马双眼睛里立时就亮了起来,走过来低声道:“太子殿下,
陛下已经等了您一刻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