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闻野早该意识到的,他太蠢了,每一次和沈清溪接触,最后基本上都会引向那种话题。
他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玩物,沈清溪并不会和他交心,也不会说喜欢他,所有的嬉笑怒骂都只是为了泄yu
让这个游戏变得更加丰富有趣点罢了。
他到底在天真什么啊!沈清溪不是慢热,也不是冷淡,他就是不喜欢他,一点也不。
湛闻野有点想发疯,但是手机响了,是沈清溪!
所以,等会再发疯。
“你去哪了?我该换药瓶了,你去帮我找一下护士。”
沈清溪的声音依旧温和,湛闻野几乎是一瞬间就抛掉了刚刚那些阴暗的心思,跑去护士台去叫了护士。
真是够贱的,湛闻野想。
沈清溪可以按铃的,但他还是给湛闻野打了电话,他不是没看到小狗不对劲的神色,那是一种很深的绝望。
探究别人的痛苦本身就是很残忍的一件事。因为破窗效应,沈清溪无意于去挑战人性的下限,所以他决定收起自己的好奇心。
湛闻野跟着护士一起回到了病房,他依旧低着头好像一个做错事情的小孩。
“输完这瓶就可以了,今晚再观察一下,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一早就可以出院了。”
护士说完,躺着的站着的没一个搭理她说话,空气里透着诡异。
“那个,家属?你在听吗?晚上可以稍微吃一点清淡的,早点休息。”
湛闻野终于回过神来认真听了护士的交代,“哦,我知道了,谢谢护士姐姐。”
说完湛闻野还浅浅笑了一下,露出了洁白尖利的小虎牙。
家属,嘿嘿,这位护士姐姐说话真好听。
房间里再次只剩下湛闻野,他的心情明显好了很多,眉宇间的悲伤淡了一些。
沈清溪在考虑要不要给他放个假什么的,毕竟这一个月他们几乎每天都腻在一起,他也该回家陪陪家人。
“帮我倒点水吧,有点渴。”
沈清溪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退烧出汗之后他的嗓子有些干。
湛闻野动作很利索地倒了一杯水捧到了沈清溪的嘴边,“有点烫,要不要吹吹?”
“嗯。”
湛闻野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撅着嘴很认真地给水降温。
“说起来,你怎么没事?我吃过的东西你也吃了。”
湛闻野的眼睫毛颤动地更厉害了,“可能,我比较抗造吧,沈哥太娇贵了。”
“你觉得我很难伺候?”
沈清溪毫不避讳地盯着湛闻野看,虽然只能看见对方垂下的眼眸,但是还是可以分辨出他在紧张。
“没有,这是我的工作,我没觉得沈哥难伺候。”
湛闻野就这么直愣愣地回答沈清溪的问题,一点也没有往日的调皮。
沈清溪转过了脸,看了看输液的管子,“你很怕我吗?为什么我只是问你一些很平常的问题你总是很紧张?”
湛闻野觉得玻璃杯里的水温度怎么也降不下来,还是有些烫手。
沈哥只是在问一些很平常的问题吗?这一点也不平常,他每次回答之前就像中学生被老师抽背课文一样战战兢兢,绞尽脑汁也回答不出完美答案。
“没有,我,这个问题我可以不回答吗?”
湛闻野踌躇了一下,决定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沈清溪被他的反应逗笑,“好啦,我又不是检察官,你又不是罪犯,我们只是聊聊天儿,那么紧张做什么。”
沈清溪伸出手揉了揉湛闻野的头顶,顺便接过了他手中温热的白开水喝了一口。
“需要放个假吗?处理一下你的私事?”
湛闻野接回水杯,思考了一下,随即眼神亮了起来。
放假,所以他可以续约了?
“沈哥,所以说我可以继续待在你身边了吗?”
湛闻野力气不小地扑进了沈清溪的怀里,有些撒娇地蹭了蹭。
虽然消毒水的味道很重,但是沈清溪的身上依旧有那股木质的雪松香调,伴着温热的体温散发出来,让人心安。
沈清溪轻拍了两下湛闻野的后背,“明天我让财务把一百万打给你,合同重新签,你想要多少?”
湛闻野闭着眼睛把头埋的更深了,“不用了,我不贪心,真的,一百万够花了。”
即使做了七年的阔少爷,湛闻野还是没有失去对金钱的感知,一百万真的是一个庞大的数字,很多人穷极一生也挣不到一百万,它足以改变一个人的人生。
“跟我拿乔啊,养你的钱哥还是出得起的。”
湛闻野从沈清溪的臂弯里钻出来,用湿漉漉的眼睛低声说:“我好喜欢和哥接吻,一个月一百万,亲一次十万,从我工资里扣好不好。”
意味着湛闻野最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