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姓温,虽然是见不得人的私生子,但是我确实流着温家的血。”
沈清溪低着头闭了闭眼睛,他不是没有猜到过,打了顾聿还能安然无恙在港城也找不出来几个,不过真相从他嘴里说出来的那一刻,沈清溪还是有一种绝望感。
“那我确实招惹不起。”
湛闻野很不满意这种回答,他的沈哥不是这样的,只是一个财阀私生子的身份还压不倒他。
这句话很像是在赌气。
湛闻野放开了沈清溪的手,正当对方身体快要支撑不住从台面上滑下去时,他再次把人捞了上来,让他面对着自己。
换了个姿势,沈清溪正好对上湛闻野有些红的眼睛。他还穿着那件当时在医院的衣服,下巴有些青茬,确实有种思虑过度的憔悴感。
“你还监听了我的手机?还有什么?家里,车里,也放了监控?”
沈清溪感受到了湛闻野扶在他后背的手,温热的掌心温度隔着薄薄的布料让人的体温升得更高。
“沈哥想知道吗?我们边做边说?”
“滚!!!”
沈清溪看着对方一副发qg的样子顿时觉得有些犯恶心,没完没了是吧,真是有病。
沈清溪推人的力气不算大,事实上他现在确实有些使不上劲。
湛闻野勾着他领带的手没打算放。
“那怎么办,既然沈哥不想知道,那你就慢慢找吧,总会找齐的。”
“原来你一早就处心积虑地接近我,从第一次在拳场见面,我就被你算计,玩弄在股掌之中,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湛闻野轻笑了一下,他将手上的领带往手上缠了一圈,沈清溪被惯性带着往前了一步。
“我说了,那不是第一次见面。我没有目的,我只是在追求你,沈哥!”
沈清溪的脑子越来越不清楚,脖子上的桎梏让他有些喘不过气。
“追求?你把我耍得团团转,就连你的身份都是编造的,这叫追求?湛闻野,你能不能别那么幼稚。”
沈清溪一只手撑住台面,另一只手抓住领带,把它往回抽。
“身份重要吗?我一点也不喜欢那个身份。沈清溪,你好好看看,你面前的这个人你一点也没有感觉吗?”
湛闻野的双眼彻底变得猩红,手上的力道不断加大,沈清溪最终还是没撑住跌进了对方的怀里。
湛闻野稳稳接住了沈清溪,但是怀里人说出的话一点也不好听。
“没感觉,放开我。”
沈清溪现在已经有些狼狈了,不断推搡着湛闻野,但是对方就像一只八爪鱼一样死死攀附着他。
“没关系,还有半个月,你慢慢想,我们还有机会。”
“什么半个月,我想不起来又怎么样?”
沈清溪放弃了抵抗,任由对方扶着自己。
湛闻野把人死死抱在怀里,但是有明显的颤抖。
“想不起来,那就让我来帮沈哥想。比如,我们可以去一个没人能找到我们的地方,我和沈哥躺在床上慢慢想。”
湛闻野温热的气息喷洒在沈清溪的耳边,有些痒。
“没人能找到的地方?什么意思?”
沈清溪在用仅存的理智和自己战斗,他逐渐理解不了湛闻野话里的意思。
“字面意思。”
“什…”
咚咚咚!
“老板,您在里面吗?”
卫生间的门被湛闻野锁上了,林羽的电话被突然挂断,此刻他已经找了过来。
湛闻野捂住了沈清溪即将出声的嘴,在一双充满水汽和强烈拒绝的眼睛里,隔着自己的手背亲了一下。
“沈哥,我们都还有机会,你别逼我。”
说完湛闻野十分矫健地打开卫生间的窗户跳了出去,最终消失在夜色里。
沈清溪有些力竭地跪到了地上,在混沌的意识里喘着粗气。
“老板?您不在吗?”
林羽尝试拧了几下门把手,门被死死地锁住,隐约听到里面有一些琐碎的声音。
沈清溪撑着身体将卫生间的门打开,林羽有些震惊地看着沈清溪狼狈凌乱的样子。
沈清溪很少显出疲态,大多时候都是意气风发的样子。
林羽连忙扶着沈清溪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犹豫了一下说。
“老…老板,顾少还在外面等你,您还见吗?”
“不见。”
沈清溪在林羽的搀扶下直接从后门出去回到了车里。
他的脑子现在乱七八糟,最终还是因为醉酒的原因有些疲惫地睡了过去。
南园地处偏僻,沈清溪在车上休息了两个小时才到家,酒精被代谢了一些,头也没那么疼了。
今天是林羽充当他的司机,沈清溪下了车关上车门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