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利器划开一个很深的伤口,哪怕结痂愈合,但伤疤依旧留在那里永远不会消失。
当时的感受随着他声音,朝她席卷而来。
余燃星抿了抿唇,没说话。
余清河的声音喋喋不休地从听筒传来:“爸爸真替你高兴,宝贝女儿,我们身上流着一样的血,我们才是最亲的人,你说是不是?”没有人比余燃星更了解余清河这个人,对于他,利益高于一切,什么一样的血,最亲的人,在他面前一文不值。
事出反常必有妖。
她才不信余清河的鬼话,顿时警觉起来:"你有事直说,要不然我就挂了。”
“也没什么事,就是想关心下你。”
“那多谢关心。"余燃星敷衍地回了一句正要挂断。余清河那头急忙叫住她:“星星,以前的事你就别再追究了,从今往后我们父女两人重新开始,你说你想要什么,爸爸一定好好弥补你。”说了那么多,却没半句道歉的话,这些话骗骗十九岁之前的自己还可以,但现在,她只觉得这些话令人反胃恶心。
余燃星冷冷弯唇,语速很慢道:“我想要我妈妈活过来。”“如果你能让她活过来,我就原谅你。”
余清河那头再也压不住脾气:“你有没有搞错,人死了我怎么让她活过来?”
“那就免谈,余清河,我不管你打这通电话什么意思,我们都回不到以前,以后别再给我打电话。”
说完,她便挂断电话。
即便重新开始,过去的事她也要好好了结。余燃星望向机场内来往的人流,然后抬步迈进去。大
Emma所在的医院是位于F国远郊的Mayo Hospital,这是一家精神疾病及抑郁症诊断和治疗的医院,是全球知名的精神类疾病治疗机构。从机场开车需要一个多小时才能到,原本和沈沉周约好在医院门外汇合,便他还是专门来程到机场来接她。
机场外来往车辆很多,还没开出机场,已经被堵停了几次车。等车的间隙,沈沉周将Emma现在的情况和余燃星简单说了说。这些年Emma的病时好时好,她的养父母这就把她丢在一个社区医院自生自灭,这两年不知道什么原因,养父母居然良心发现,竟然把她送进Mayo Hosital。
经过一年时间治疗,她身上症状越来越轻,精神也越来越好。尤其最近这一个月,情绪很稳定,除了偶尔的失控,大部分和常人无异。余燃星沉吟了一会儿问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Mayo Hospital收费情况呢?”
沈沉周想了想回:“国际知名医疗机构,除了治疗还做相关研究,价格很昂贵,不是一般家庭所能承担的起的,甚至一般的富足家庭也无法承受。”余燃星记得Emma家庭条件一般,只有养父有工作,而且是很普通的工作,中产都勉强,这么昂贵的费用,他们怎么可能承担的起?听说收养Emma后,那对夫妻又生了几个孩子,就算有这个钱,也不像是能为她花费的。
这事有点蹊跷,但除了她养父母,又有谁会为专门送她去这家医院呢。正想着,沈沉周的声音打断她的思绪,“这……我也不清楚。"他顿了顿想到什么又道:“星星,上次你让我打听那个神秘人的消息,最近倒是有了点眉目。”之前余燃星拜托沈沉周帮她打听当年拍下秦佳和老师不轨照片那个神秘人,那个在绝境中帮助过她的人。
余燃星不清楚这人处于什么想法和动机会帮自己,但如果可以,她很想当面感谢这个人,当面对他说声"谢谢”。
“他是谁?”
沈沉周:“只打听出来是个华人,其他一概不知。”“这个神秘人似乎有意想隐瞒自己的身份,保密工作做得很好,似乎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谁。”
余燃星目光移向车窗外,视线追随街边急速略过的建筑,陷入思绪。这个人究竟为什么要帮她?
他究竟是谁呢?
带着这些疑问不知不觉中,来到Mayo Hospital医院楼下。午后阳光明媚地洒在医院门外整洁的街道上,两旁行道树木郁郁葱葱,树叶缝隙中洒下斑驳的光影。
很像多年前,余燃星和Emma碰面的那个午后。她心情有些复杂地抬步迈向台阶。
进了医院,他们先去见了Emma的心理医生,心理医生嘱咐余燃星一些注意事项后,同意她和Emma单独见面。
但考虑到Emma最近情绪刚刚趋于平稳,见面之前,余燃星让心理医生再次询问Emma确定是不是要见她。
余燃星在最痛苦的那段日子,看过一段时间心理医生,她明白当人有心理疾病时,哪怕是一丁点的刺激也会功亏一篑。心理医生又去问了一次,Emma表示愿意见她。余燃星想到什么,问医生:“她还记得我是谁吗?”医生点头:“她说记得,您的中文名字叫星星,她说她早就想见你了。”余燃星有些奇怪,迟疑一下问:“早就想见我,什么意思?”医生微微一笑:“亲爱的女士,您不如自己问她。”余燃星觉得这医生似乎话里有话似的,想问什么,但又不知从何问起,就跟在医生身后来到位于5层的病房区。
他们来到一处病房门外停下来,医生将一个累似于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