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句，“就他吧。”
人事经理吓了一跳，下意识地问道，“什么？”
厉景深却是转向季林，“什么时候能上班？”
季林扶了一下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随时。”
“好，”
厉景深把手上的文件丢给他，“过一遍合同，找出上面的漏洞和陷阱。”
他低头看了眼腕上的手表，“你有七分钟的时间。”
说完，厉景深闭上了眼睛，靠在椅背上，像是想要享受
难得的平静。
人事经理觉得自己好像是多余的，就悄悄离开了厉景深的办公室。
四分钟后，季林合上手上的文件，走到厉景深面前，“这份合同不能签，对方在拟定合同上十分精明，用词模棱两可，将来一旦出现问题，对方会在这些用词上扯皮，我们会麻烦不断。”
季林看了眼厉景深。
他实在也没想到自己投递的简历竟然是厉景深的公司。
而且，他虽然不清楚厉氏集团的情况，但单就从这份合同上来看，对方明显是欺负厉景深还年轻，涉世未深，才用这么龌龊的手段。
厉景深看了季林一眼，眼神中似有赞许。
然后，他起身，跟季林说，“有个董事会，跟我去参加一下。”
“是，厉先生。”
……
想起往事，季林眼神复杂。
他的确很喜欢乐千雅，从见到她第一眼开始就喜欢她，到现在已经记不清有多少年了。
可他这种身份，怎么可能高攀得起？
仅仅是跟她走得近了一点，那些媒体就笔下无德地肆意抹黑她，这让他怎么敢再去肖想跟她并肩？
厉景深从地上站起来，居高临下地冷冷瞥了季林一眼。
“老子分明教过你，被现实打倒的人，才是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