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勺接着一勺，喝了个精光。
冯霁收拾完碗筷往下放病床的时候，兰雪才缓缓说出了一句:“对不起啊。”
冯霁很平静的说了声:“没事。”
转而又用那双眼睛静静看着她:“所以，让我照顾你，比护工专业。”
兰雪这次没有躲开他的视线:“好。”
怕兰雪无聊，冯霁拿了一大堆故事书在床边给兰雪讲故事，就像当年给她读《戏剧表演基础》时一样。
冯霁大概又忘了，兰雪已经不是当年磕磕巴巴说不清汉语，看书连字都认不全的小女孩了。
看他读的太累了，兰雪闭上眼睛假装睡着了。过了好一会儿，冯霁才放下书，趴在病床边睡着了。
冯霁睡得很熟，像是近期都没有休息好的样子。他的头离兰雪的手很近，近到手上能明显感觉到他热热的呼吸。
兰雪白天睡了一整天，这会儿哪还能睡得着。确定冯霁是真的睡着了，兰雪才慢慢睁开眼睛，偏头看着她。
真好看，睫毛好看，鼻子好看，嘴巴也好看。趁他在梦里的时候，兰雪抬起手，轻轻地摸了摸他的头发。
“这些年，你也很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