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伤口的老妪踉跄后退,惊恐望向金焱池。
怎么会,褚容怎还能出手。
伤口断面处凝结寒霜,转眼间整个肩头冻住,细小冰刺扎透皮肉,老妪苦叫连连。
倒在地上,转瞬间抽搐呻吟化作一滩血水。
“凭你也敢碰他?”
困在金焱池中,褚容森冷眼神透过熊熊金焰,看死物般的扫过在场众人。
熔蚀万物金焱下传来的声音穿透轰轰热风,传至耳旁阴冷十足。
罩在黑袍下的人两两相望,不免生出几分退缩之意。
天界近些年欺压凤族,禁令、打压,无一不让凤族势力衰退。
如今更是直接挑衅,竟堂而皇之控制金阁!
黑袍下的几双眼睛对视一眼,纷纷下狠手!
褚容如今亦不好受,上有金丝笼镇压,金焱池中暗含涅槃之力的金焰更是在灼食他灵力。
腹中绞痛,灵力逐渐滞塞,灵府隐痛,以掌撑地,支起脊梁艰难仰头,他与垂眸而望的沈逸对上视线。
从未如此狼狈,看见沈逸,褚容眼中闪过痛意。
药香……沈逸吻他时,唇上有毒药。
沈逸垂眸淡淡与褚容视线交汇,热浪扑面,他看不到褚容是何神情,可属于他的目光太过灼热。
歪了歪头,沈逸抱臂一笑,殷红衣摆在熊熊赤焰下猎猎飞扬,衣摆被溅落的烫破,他脸颊颈侧也多了烫伤红痕。
纵使如此,他笑的张扬,唇角上翘,眉眼不羁,隐隐有了往日潇洒模样。
褚容心中一惊,接着,他听到沈逸说话了。
声音很轻,却有一股说不出的轻松,穿透轰隆热浪消散大半,可他还是听清了。
他说:
褚容,我早知金焱池不能重塑筋骨,让你失望了,往日的沈逸回不来,一场欺骗罢了。如今,你便也好好享受剥皮拆骨的痛吧。
无力的,他看着沈逸消失在视线之外。
没有丝毫犹豫,眼底尽是凉薄之色。
涅槃之火熊熊不烬,上方金丝囚笼骤然下压,困在这方天地,褚容几乎癫狂。
心境之中。
红衣褚容全身都在叫嚣,身躯几乎全部白骨化。
天雷地火齐上阵,他自己铸成的防护牢笼击破。
顶着那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他在心境狠戾挣扎、吼叫。
一点点的,他眼睁睁心境边缘溃散。
红衣之下,他犹如地狱不甘鬼魅,无力看着手脚化作流沙散去。
空洞的骷髅眼眶仿佛大睁着,流出最后一丝不甘血泪。
心境之中煎熬无比,痛感相当,褚容身上添上数道红痕。
那不知名的毒药像是生出无数根火刺,扎在他全身骨缝。
疼……哪里都疼。
心里的恐慌压过其他情绪,褚容瘫倒下来,金焰灼热滚烫,皮肉消融,他将手死死插入池底,仿佛肌肤上的痛能抵消心口的钝痛。
漫天金焱里,他放肆大笑。
沈逸想起来了,什么都想起来了……
是了,种种表现,如此明显了,可他怎么就不肯信了?
不敢挑破,自欺欺人。
双眼熏瞎失明,全身又痛又痒,如同剥离皮肉后新肉再生,如此反复。
褚容早已白骨化的臂膀不知在何时有了血肉,可他无心顾及。
烈磐之火,金焱池的涅槃之火在抽离他的什么东西!
抽离什么呢?它妄图洗去什么……
记忆!
他对沈逸的记忆!
不——
褚容瞪大双眼,目眦欲裂,他发出一声怒吼,全身的灵力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然而,金丝囚笼却丝毫不受影响,继续向下压去。
火焰灼烧着他的身体,带来刺骨的疼痛。
他的皮肤开始裂开,鲜血涌出,与火焰融为一体。
褚容挣扎着宛若鬼魅,扯开破损前襟,以指为笔,划破血肉,在白骨上剜出痕迹,终于在眼前陷入漆黑之际刻下沈逸的名字。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量,试图冲破束缚。
他的眼神中充满了不甘和绝望,仿佛要将这片天地燃烧殆尽。
在意识渐渐模糊之际,褚容的耳边响起了一个声音。
那是沈逸的声音,轻柔而坚定,一如往昔。
“别怕,我在。”
褚容努力睁开眼睛,眼前却只有一片虚无。
他知道,这只是他的幻觉罢了。
最终,他无力地倒在了血泊之中,气息奄奄。
“帝君。”暗中的乌岐率一众天兵现身参拜。
原本不近人情的凤族长老也收了剑拔弩张的气焰,对着眼前周身威严的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