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是楚予恬第一次在床以外的地方,听见傅谨珩用这么温柔的语气哄她。
为的却是让她离开他……
“走吧,我让人送你回去。”傅谨珩收回手,掏出手机就准备打电话让司机过来。
泣不成声的楚予恬却伸手挡住手机屏幕,用行动阻止了他。
“不……不用了。”
她低着头,不愿想让傅谨珩看见自己如此难堪的样子。
声音近乎恳求般的说:“傅先生,你要是真的想让我放弃你,就别再对我好了,哪怕是基本的礼貌也不要……”
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去死缠烂打,直至让傅谨珩觉得当初把她从包厢门口带走,是件个又错误又叫人后悔的事。
更不愿连那些与她欢愉的记忆,在傅谨珩的记忆里成了生霉的蛋糕,成为想起来都作呕的存在。
这是她唯一能给自己留下的最后一点体面。
大致也是真怕她纠缠不清,所以楚予恬这次独自转身离开的时候,傅谨珩没再拦她。
站在原地直至楚予恬走出公寓大门后,才走到窗边看着那瘦弱的身影独自走进狂风暴雨的夜色中。
心里那点细微末节还未成型的痛楚,很快就被烦躁给取缔,连抽惯了的烟味也叫人烦。
傅谨珩掐了烟,低声骂:“就没见过这么犟的小姑娘,这么大的
雨,伞也不要的就往里冲,是真不怕生病……”
话还未落音,准备抬脚追出去的傅谨珩,却在还没踏入玄关的时候,停下了脚步。
今天他回四九城,知道他跟韩韵雅断了,还要恶整韩家的时候,秦玉娥难得给了他几分好脸色,但随之而来的也有敲打。
“我还听说,你最近跟一寻常人家的小姑娘走得也挺近的。”
“虽然我是说过,在给你安排到合适的结婚对象前,除了韩韵雅,其他的你要怎么玩我不管,但是有条底线你是绝对不能碰的。”
“没有哪个大家族,愿意把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带着未婚子的男人,所以玩够了见好就收。”
傅谨珩是有些舍不得楚予恬。
难得有这么一个女人,从样貌到性格甚至是床笫上哪哪都和他的心意,有的时候他甚至连楚予恬的脚指甲盖都觉得圆润可爱。
但这有什么用呢?
他给不了小朋友未来,小朋友又满心满眼都是他。
他总不能只因为床上合拍,就把人一直留在身边,耗着人姑娘最宝贵的青春年华,到了时间就扔下人小姑娘,拍拍屁股转身去娶谁谁家的千金,结婚生子。
那样对这小朋友只会更残忍罢了。
傅谨珩重新从烟夹里抽出一支烟,咬在嘴里点燃,一声叹息
随着烟雾吐出后,按下遥控器将窗帘关了起来。
他决定还是按小朋友最后恳求他的话做。
真要断,就别再招惹她给她希望了。
……
在暴雨肆意的拍打中,楚予恬边哭边走。
全身都被暴雨打得生疼,但跟那深至灵魂深处撕裂般的疼痛比起来,百万分之一都没有。
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后,楚予恬蹲在路边的大树下,抱着自己的膝盖歇斯底里的痛哭出声。
她才不是什么好孩子,连出来找傅谨珩,都随身将祁玉跟她弄来的药藏在了包的夹层里,隐约还盼着能用上。
况且傅谨珩的身影,早在这十年多的漫长暗恋中,跟她的灵魂融合在一起了。
他要她怎么忘。
怎么去开启一段别的感情。
……
次日,楚予恬高烧到四十度连床都起不来,把才出院的楚母吓了一跳。
急匆匆的将她送到医院,连输了三天液才稍微好转了些。
但人总是恹恹的,连楚母给她做平日里最喜欢的那些菜,楚予恬都明显提不起胃口。
“妈,我没什么事。”楚予恬拉着母亲那变得粗糙了不少的手,声音略带哽咽但还强撑着与母亲笑着解释。
“大概是因为你之前一直没醒,我太害怕了,压力也很大,现在您一醒,那些害怕跟压力就了病,得有
个发泄口。让我缓几天就没事了。”
“都这么大姑娘了,怎么还跟小孩似的,这要是哪天妈真的去了,你难道就不活了不成?”楚母嘴打趣着她,但声音里也隐隐的透着一丝哽咽。
母女两而人抱在一起,瞒着彼此抹着眼泪。
只是她这话能骗得了母亲,却骗不了祁玉。
祁玉其实从楚予恬烧到四十度那天就已经隐隐猜到了,但还是憋到等她的烧彻底退了之后,才问她。
“傅谨珩也跟你分了?”
楚予恬本就苍白的小脸,笑起来的时候仿佛皮肤周边都多了分透明感,无奈道:“我跟傅先生就没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