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瞳孔颤了颤，隐藏在眸底的情绪有些奔溃。
“瑶瑶，如果”他停顿了一秒，眼睛突然看向祝锦瑶，“你发现我骗了你，你会离开我吗？”
江迟说完感觉自己全身的力气被抽干了，额头上不断有密汗冒出。
祝锦瑶深深凝望着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回答他，“会。”
四年前，她什么都经历了，很多事情早已经看淡。
如果不是江迟从鬼门关里把她拉回来，也就没有现在的祝锦瑶。
她感激江迟，视他为重要、即将共度一生的人，正因为这样她更加不能接受江迟的欺骗。
江迟梗着脖子，眼底绯红被长长的睫毛盖住，轻轻点了下头，声音僵而涩，“我知道了。”
欺骗就等同于背叛。
“那你呢？”
江迟青白的脸不自然地抽动，“什么？”
祝锦瑶的手抓住裙摆，呼吸有些乱，“那你会欺骗我吗？”
“不会。”
他的回答快速而坚决肯定，让祝锦瑶有些愕然。
那又为什么问她这个问题。
但祝锦瑶没有问他，而是无声地选择沉默。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谁也没再开口。
直到林羽拿着新的输液瓶过来，祝锦瑶起身让他过去换药。
祝锦瑶这才发现江迟已经睡着了，安静地闭着眼睛抱着被子。
她放低声音问林羽，“没什么事吧？”
林羽点头，戴着手套把输完的药换下来，又把新的挂上去。
“身体还是有点虚弱，等换上去的药水输完到晚上再换一瓶，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好，麻烦你了。”祝锦瑶把江迟的脑袋扶正，让他挨着枕头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