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声音雾蒙蒙的，“怎么了？”
“擦药够不着，想你。”
“不是有护士吗？”
“都睡了，我懒得叫。”
“哦，护士你舍不得叫，你舍得叫我了，你不怕我已经睡着了啊。”
“江晚乔，我想你。”
江晚乔听多了，敷衍的嗯了两声，亲一亲，“嗯，我知道了，我也想你。”
挂断电话后，靳墨寒又给老周打了一个。
他言简意赅，把徐冰冰的事说了一遍。
老周的瞌睡都醒了，“干，她去找你了？”
“我问你，事情好不好办？”
老周沉默了片刻，“说不上好不好办，得看运气，徐冰冰这娘们太狠了，能做到这一步，不知道密谋了多久，我们局长也是，怎么就着了她的套？”
靳墨寒冷声道，“让他下台。”
老周，“你还能把手伸到这边来啊？”
“他下来，你上去，徐冰冰只能用法律制服。”
老周噌的一下坐起来，“靳墨寒，你脑子里进水了吧？”
靳墨寒，“就这么决定了，做好准
备吧。”
老周做了一宿的噩梦。
次日，他拎着礼物和水果过来看靳墨寒。
他上半身赤裸，江晚乔在背后给他擦药，一边擦一边骂。
“叫你忌口，叫你好好休息，你半个字都听不进去，是吧？”
老周在门口等着，抽了两支烟。
里面消气了，才赔着笑脸进来，“哟，俩都在啊。”
江晚乔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老周，你怎么有空过来。”
老周搓了一下手，“听说老靳都住院好几天了，我担心，过来看看。”
他贼眉鼠眼的看了他一阵。
江晚乔感觉他有事，先走了。
靳墨寒扣上病号服的扣子，淡淡道，“怎么说，想通了？”
老周缩成一团，脑袋耷拉着，“我从没有想过，接这么大一个香饽饽。”
“你不愿意，有不少人往上顶，只是我更信你。”
老周还是很相信靳墨寒的，只是，眼前这一出实在太突然了，“我怕我胜任不了。”
“我给你顶着，你什么都不用怕。”靳墨寒抬眼，“你就受得了你那破上司？”
这一提，老周就来劲儿了，“我特么早就受不了了，成天欺负女下属，在外面乱搞，风纪比那臭水沟还烂！”
“受不了就对了，你顶上。”
靳墨寒这话，跟印章似的，戳在了老周的心口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