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什么事了？”
工作人员脸色难看，为了保证其他人的安全，他上前一步想要把沈月然带走。
“没事，我妹妹有时候情绪激动就会这样，等她缓过来就好了。”
沈念初笑容灿烂，将目光落在沈月然身上：“妹妹，你不是还想听妈妈的事吗，要是再不冷静下来，就什么消息都听不到了。”
那模样，仿佛真的只是个爱妹妹的普通姐姐。
可这句话听在沈月然耳朵里又是另外一层意思，她明白，这是在暗中威胁。
即使如此，她也不得不承认，现在只有通过沈念初才能得知外界的消息。
沈月然努力控制住内心翻腾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见到这个场景，工作人员紧绷着的状态才终于放松下来。
“下次要是再这样，我就必须带走了。”
沈念初道了声谢，等工作人员走后，才开口：“我一直以为你只在乎自己，今天倒是让我刮目相看了。”
“少废话，赶快告诉我，你到底对我妈做了什么！”
明明恨的牙痒痒，可偏偏不能拿她怎么样。
“当然是让人把她轰走了，又不是我逼着她跪的。就说有其母必有其女，女儿都这么
废物，当妈的自然也是。”
她不屑的嗤笑道：“还妄想跟我谈条件，说什么给我当牛做马，只是可惜在我眼里，她给我擦鞋都不配。”
每说一句，沈月然眼中的恨意就多一分。
她紧咬后槽牙，指甲嵌进手心的肉里却丝毫都感受不到疼。
“啧啧啧，你还能忍，是想出去了吧？”沈念初继续挑衅，“是为了你妈，还是为了那个早就已经不爱你的前夫？”
“要不你跟顾兰一样，像条狗似的跪下来求我，再把当年关于姐姐的事告诉我，我就想办法放你出去怎么样？”
字字句句，像无数把利刃狠狠扎进沈月然的心里，将她的自尊心搅得粉碎。
她愤怒的情绪在心底翻江倒海，直到最后听见沈念初毫不避讳的羞辱她和顾兰，才终于爆发。
“够了！”
沈月然双眸猩红，恶狠狠的瞪着沈念初，那模样像是要把她生吞活剥。
“就算我一辈子待在这里，也不会求你！沈念初，真以为你自己多么高尚吗，不过也就是个臭打工的，人家尊敬才喊你一声沈总，最后赚的钱还不是落入我们的口袋了。”
见计谋达成，沈念初在心底暗笑，表面却
是丝毫不服输的回怼：“是吗？只要我想，这公司就可以是我的。而你，或许只能一辈子在里面度过余生。”
“放心，要是真的走到那一步，我肯定会来看你的。”
“闭嘴，闭嘴！”
沈月然低吼，最后一根名为理智的钱也在此刻崩断。
她突然死死的盯着沈念初笑起来：“你不是想知道你姐当年的真相吗？那我现在就全都告诉你。”
“当年就是我和我妈一起算计她，有好多事情都有我们在背后推波助澜。你知道最后季乘枫为什么要把她送去疯人院吗？那是我们干的！”
“你姐姐那个小贱人，待在疯人院才合适，你也该滚进去，在里面搓磨到死！”
原来真的是这样。
虽然对于当年的真相，沈念初从来都是一知半解，但也猜到了大概。
她早就猜到，沈月然和顾兰肯定也是害死姐姐的帮凶！
一团怒火从心底涌起。
看着隔着一层玻璃笑的嚣张的沈月然，她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去将她千刀万剐，以报姐姐的仇。
“怎么样，是不是生气了？有本事你就冲进来直接杀了我呀！”
两人隔着玻璃对峙。
相较于已经被气得有点神
志不清的沈月然，沈念初的表情可以说是格外平淡了。
气归气，但不管怎么说，此行的目的是达到了。
她面色平静的拉开椅子起身，示意工作人员谈话已经结束。
“感谢你提供的信息，虽然我答应顾兰会想办法放你出来，但现在看来还不是时候。”
“妹妹，你的思想还有很大的问题，必须得在里面好好继续改造。”
听到这句话，沈月然瞳孔微缩，整个人都愣了两秒。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因为顾兰下跪换来的机会，就这么没了。
她反悔了？！
“你反悔了，答应的事为什么不能做到，你不是答应过会放我出来的吗，你就不怕遭天谴，不怕以后遭报应吗！”
眼看着都要被带出门，沈月然实在是不甘心就这么丢掉可以离开的机会，硬生生使出吃奶的劲挣脱了工作人员的束缚，快步冲到窗口。
她奋力拍打着两人隔着的玻璃，嘴里不停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