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里，掏出手机给云引川打电话。
云引川正在医院陪沈薇明做检查，她脸上破了一道皮，生怕毁容。
医生检查完给她开了一盒消肿的药膏，叫她这两天
不要洗脸化妆，等后面伤口结痂，再涂一些去疤的药，恢复好一点儿印记都不会留下。
沈薇明这才安了心，面对云引川的时候，还是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攥着他的衣角仰头问他，“引川，我真的不会毁容吗？你会不会觉得我这样很丑？”
“不会。”云引川有些心不在焉，淡淡看了她的脸一眼，“别担心，相信医生。”
脑海里全是夏绵自扇耳光求饶的画面，肺里像塞着棉花，一阵阵的发堵。
他突然有些迷茫，自己现在是在干什么？
他明明……爱她，为什么总是要让她哭？让她受伤？让她难做？
那要他怎么办？放手吗？放她和傅邵庭去逍遥？
不，他办不到！
云引川恍恍惚惚，一拳头砸在前排座椅的后背上，身旁一声“啊”的惊呼响起，他倏地回神，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了医院，坐进了车里。
成弦在后视镜里看他，欲言又止。
“你怎么了，引川？”沈薇明坐在他的身边看着他，声音有些小心翼翼。
云引川感觉到疲倦，没看她，只闭上眼睛靠进椅背里，按了按额角，“没事，有些累而已……走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