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白的颜色,上面刻了几缕淡淡的竹叶。
那日在刑房,她就看到藏渊手上捏着这个盒子。
居然是要给她的么?
眼泪珍珠似的滚滚落下,花常哭得悄无声息。
原来,藏渊都记得。
那日在上林苑,他就说,一定会寻来好药,把她手上的疤祛了。
她都快要忘了,手腕上还有一条簪子划出来的疤。
她只是一个
杂活宫女,命都没那么重要,哪里还有心情在乎一道疤?
可是,这个小盒子好似又在告诉她。
她并未那么无足轻重,至少,还有人记得她。
这段日子,花常像是吊着一口气,只为了看到绪风自食恶果,苟延残喘的过活。
这只是绪风的错,为何她要这么惩罚自己?
难不成她死了,绪风会有一点愧疚么?
不可能,绪风只会拍手称好,说不定还要好生奚落她一番!
为什么要让他如愿呢?
自己偏要好好活着!
不为仇者痛,只为生者笑……
花常擦干净了眼泪,拒绝了萧景策重新给她安排的房间,又回了自己从前的住所。
萧景策怕她寻死,才让她留下,但现在,她不想死了,自然没必要多留。
她要回上林苑,司珍房的掌事已经到了退休的年纪。
她手巧,从小就喜欢扎一些稀奇乖乖的玩意儿,她想去试试。
与其浑浑噩噩仰人鼻息过活,不如,去搏一把!
她从前足够渺小,也足够谨小慎微,但这些人也不见得放过她!
鞭刑六十,要不了绪风的命,若是他再来找自己麻烦,只要她站得足够高,就能忽视这个小小的禁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