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渊不会告诉他。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了，露出小二谄媚的脸。
他把药碗放在桌上，似乎是怕吵到藏渊，蹑手蹑脚的出门。
药碗还在淼淼升着热气，很苦。
萧梵羽喝完又用茶水漱了漱口，唇齿间的苦味还在，他舔了舔嘴唇，突然走到了藏渊面前，掀开被褥钻了进去。
藏渊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他惊醒了一瞬，就听他说：“太冷了，你捂着我。”
藏渊用鼻音应了一
声，又沉沉睡着了。
萧梵羽缩在他胸前，下意识伸手环住了他的腰。
很暖和，比燃了炭火的屋子都暖。
萧梵羽甚至能听到他轻缓的心跳声。
好似永远都是这么和平，哪怕要坠崖之时，也是这般沉稳。
听着听着，困意袭来，他也睡了过去。
两道呼吸均匀和缓，逐渐凝成一道。
藏渊醒的时候，正对上一双漆黑的眸子。
他吓了一跳，就见萧梵羽笑弯了眼睛。
“醒了？”萧梵羽问。
藏渊把胳膊从他身下抽出来，揉了揉肩膀，“你怎么不睡？”
“早醒了，看你睡的香，就没有叫你。”萧梵羽道，又问，“难得见你睡这么熟，几天没休息了？”
藏渊背对着他，翻身下床，整理了一下衣裳，吩咐小二准备热水青盐。
萧梵羽也不计较他的无礼，继续道：“你回来的时候眼底便泛出了乌青，最少两日吧？两日没合眼，赶路又赶得急，你要去那个地方很远吧？”
他的声音轻缓又诡异，眼睛更是像把钩子一样凝在藏渊身上。
藏渊回头，正对上他笑吟吟的目光。
“藏渊，这里是乌溪镇，你往北边去的，那个地方在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