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小娃子,真是一茬一茬的长,牛粪倒是谁也没忘了惦记。”
“咋的?炸牛粪还是什么传统保留节目不成?”顾二弟有些好奇了。
“可不是,每年过年,生产队的牛粪就没轮空过,当然,小娃子们的哭声也没消停过,就是今年竟然这么早就惦记上了,倒是有些没想到。”
吴大爷越说越乐,一看就是想起了,被打哭的小娃子们的笑话了。
看来这事生产队的人已经习惯了,那顾二弟也没什么心理负担了。
转而说起了这里的风土人情,借着这话题又问起了山里的产出,顺其自然的,话题就拐到怎么硝皮子上了。
吴大爷炫耀完自己的手艺,最后感叹了一句:“硝皮子这事吧,我们这嘎达的人,都能来一手,要说手艺最好的,还得是王猎户,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人早没了。”吴大爷声音悲怆,“打鬼子打没的,留下个遗腹子,没学到这门手艺。”
顾二弟听了,也沉默了。
片刻后,方道:“好歹留了条血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