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里,可笑,可笑呀!”
语气狂放,手舞足蹈,破烂的衣衫更是乱动起来。
夜明珠发出的微弱光泽,照在他的脸颊上,映衬出一副扭曲的面容。
眼睛凸起,鼻梁歪斜,嘴巴拧着,这一刻,唐奇仿若癫狂。
可笑么?
可笑的人,又何止他。
呢喃耳语从口中发出,像是安抚,又像是告慰心灵一般,甚至目光都是幽怨的。
“何不如田舍翁,夏栾曾经说过!”
终于将这句言词,说出口了吗?
曾经的过往,如梦幻般呈现在记忆里。
身为叛军斥候,并非只是训练就可以的。军中有专门负责考教的机构军学司,他们会经常抽查仙卒的军事技能。某次,夏栾所在的前军,成了军学司考教的对象,但是当时的他,成为斥候才三个月。
三个月的时间,合格的叛军已经掌握了斥候的基本素质,可是夏栾却差了一些。
那三个月,他一直犹豫徘徊,为沦落成叛军而彷徨不定,操练的时候,并没有尽力。
可想而知,那次考校,他失败了,被所属营队的校尉狠狠的骂了一顿。
那一次,是他第一次意志消沉,在凤鸣山上待了十五天,因为他不知道路在何方。
成为叛军,以后就要过着刀口舔血的生活,可是叛军至少不用为衣食发愁,而别的生计,他没有门路,不知道从何干起。
齐贞左盼右盼,盼不到他的人影,亲自登上凤鸣山,寻他而去。
当站在凤鸣山顶时,看见他独自一人,拿着母亲留下的玉佩,默默饮泣。
就是那一次,齐贞亲眼所见叛军仙卒流泪,虽然只是一个新兵。
而走到他身前,略作安抚,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