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缰绳,马儿重新迈步,将奈芙送回了菲尔德庄园。
摇了铃,在菲尔德庄园门口的铁栅栏前,两人即将分开,奈芙问:“您叫什么名字?”
“我们守护者没有名字,只有代号,”执刑官告诉她,“我的代号是野狼。”
庄园里的仆人已经陆续向门前跑来,执刑官看了奈芙一眼,翻身上马,很快消失在小路的第一个弯道中。
等回到庄园,仆人们都被奈芙吓了一跳,新派来的侍女战战兢兢地帮她梳洗。
奈芙坐到梳妆镜前,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镜子里是一张惨白的脸,两颊上是汗水晕开的红圈,那是莉莉早上故意给她上的妆。
经过一天的洗礼,沾满了星星点点的红色血迹,血迹已经干涸,侍女用热毛巾要很用力才能给她擦下来。
她现在的样子看上去比鬼还可怕。
但奈芙还是很开心。
她的野狼先生果真是世界上最高尚的人,竟然没被她这副尊容给吓退,看上去只爱她的灵魂和内心。
奈芙开心没多久,又犯了愁。
野狼光说让她嫁给沃尔夫,但她要怎么才能嫁给沃尔夫啊。
那个沃尔夫已经明确说根本不想娶她,而且她今天排队检查的时候,也没发现沃尔夫的身影。
说不好,那个沃尔夫已经死了。
梳洗完毕的奈芙躺回床上,深深叹了口气。
·
相隔酒馆三条街区的一幢民居内。
酒馆的性感女招待单脚踩上床的边沿,伸手缓缓褪下黑色吊带袜。
月光透过窗户射入昏暗的房间,墙壁上透出她迷人的凹凸曲线。
远处的塔楼模模糊糊传来沉闷的钟声,在不间断的十二下过后,乌云遮住了月亮。
昏暗处,墙上的曲线忽然变高,渐渐拉长。
一个声音在黑暗中响起。
“赛琳娜——”
赛琳娜直起身,随手将吊带袜扔在床上,用嘲笑的语气对投在墙壁上扭曲的影子说:“我的王,您总是怪我不够大胆,今天您自己亲自上又怎么样,他根本不为所动。”
影子沉声:“他明明已经——”
赛琳娜笑起来,打断了他,“跟你们草木一样,男人也是会伪装的,所以咱们还是按照各自分工,我做好我的事情,您做好您的事情。怎么样?”
影子“哼”了一声:“可以。”但又不放心地问赛琳娜,“你准备怎么做?”
“这您就别管了,”赛琳娜转了转身,欣赏自己完美的身姿片刻,漫不经心道,“成功以后,记得您承诺过我的东西。”
墙上的影子也随着她来回扭动,沉声说:“那是当然,我已经被困在这儿整一年了,别让我等太久,赛琳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