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了数。
确认好金额后,她把沉甸甸的钱收回箱子里,带去了市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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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匠铺前空无一人,里面传来有节奏的铁器敲击声,奈芙刚凑近门口,温度瞬间蹿了上来。
“依拉。”奈芙站在门口喊她。
依拉正带着灰不溜秋的围裙在炉火旁敲敲打打,凌乱的发丝散落在脸颊边,袖子被挽起,露出的皮肤被烫得红彤彤。
她头也没抬道:“正忙着,明天再来。”
奈芙见她这么说,只好转身。
“等等,”身后传来依拉的声音,“奈芙?”
奈芙坐在铁匠铺的长椅上,看着依拉脱下围裙粗略扫了一把桌子上积落的暗色灰尘和细小砂粒,然后给奈芙倒了一杯松子酒。
“抱歉,今天只有这个了。”
奈芙抿了一口,呛咳起来,摇了摇头——这酒很烈。
依拉冲她挑了挑眉,也没嫌弃奈芙,端起杯子将剩下的酒一饮而尽。
奈芙看着面前这个大力捶打红彤彤的金属,大口喝着烈酒的女人,很难将她跟一个月前那个因丈夫被误杀而在城门无助哭泣的女人联系起来。
现在跟男人一样凶悍的依拉将酒杯随意往桌上一放,冲她眨眨眼:“你想要什么?”
奈芙将放在桌子上的匣子打开:“抱歉依拉,我只有这么多钱。”
依拉看着她,皱起了眉。
欣慰的是,依拉并没有追问奈芙到底要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大事,奈芙也没告诉依拉她的计划。
不过估计冲依拉当时恨不能弄死守护者的那股恨意,就算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在意奈芙的行动。
于是就这么痛快地定下了,奈芙偷来黄金天秤后,依拉连夜仿造一个完全一样的交给她。
依拉在匣子里胡乱抓了一把,把剩下的钱推给奈芙:“既然造假,干嘛造个真金的。”
“嗯?”奈芙疑惑地看向依拉,就见依拉比了个手势,轻车熟路地告诉她:“找个密度差不多的坯子,镀一层,我的手艺你尽管放心,保证没人看得出来。”
这层层造假下来,等荆棘王到手后,恐怕连根毛都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