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让我重复第三遍。”
“好的。”庄湄转过身去,拉上档案室的窗帘,等她转过来的时候,温禧已经不见了,只见噜噜在扒档案室的柜子。
“噜噜,谢谢你。”庄湄抱起它,温禧去而复返,又命令道:“你。把猫扔下去。”
“我还是把它放回宠物笼里吧。”
“那不是你要做的工作。把猫扔掉。”
庄湄不舍的放下噜噜。
“脱掉外套。”温禧说。
“……”庄湄不作声,也不配合,她低下头。
“脱掉裤子。”温禧又说。
“……”庄湄抬起头,看向深陷的眼窝里,那双寒冰似铁的眼睛。“这是在公司。”
“我知道。”温禧转过身去,不知从哪儿拿了一把剪刀,说:“你自己动手,或者我来剪。”
“……”庄湄侧过头,她握紧双拳,深吸一口气后,便脱掉了外套和裤子。
“走过来。”
庄湄一步步走过去,每一步都不情愿极了,她低着头,站到温禧跟前。
“穿上。锁门。我们离开这里。”温禧将一件没拆标的新大衣扔给庄湄,又命令她锁好档案室的门。
“把那只猫放出来吧,它会咬档案的。”庄湄说。
“反正那些客户资料都是半年前的,最终都会销毁。”温禧走在前面说。
“你都放我出来了,你就放了它吧。”
“自己的宠物,自己领走。我领走我的,它,需要等它的主人来领它。”温禧回过头来,冷哼着说。
是啊,她在温禧这里,就是一个宠物,自保尚且不能够,何况是帮别的畜生同类求情?
两人进了电梯,下楼,去了地下停车场,车门一关,温禧就一路踩油门开到她在公司附近的公寓。
别的女人的香闺是什么样,庄湄不清楚,但好歹有点花草,而温禧这间公寓里,一个花骨朵都没有,没有丝毫像个女孩的点缀,无意间瞥见吊灯下面的黑色牛皮皮沙发换成黑色绒面沙发,她不禁抬了抬眉头。
“你喜欢新沙发?”
庄湄摇头,她不喜欢沙发,尤其不喜欢这么大的沙发。
“我喜欢。”温禧意味深长的看了庄湄一眼,庄湄支吾着回答道:“你喜欢就好。”
“我的指甲很久没剪了。”
“好的。我来帮你剪。”
“先给我放洗澡水。我还要整一个报告。”温禧提着笔记本去了书房,脱离她的视线,庄湄暂时松了一口气,她先刷了一遍浴缸,再放水,温禧不喜欢洗澡水里掺任何东西,什么精油、香水、浴盐,一律统统不要。
这活,倒也轻松。
半蹲在浴缸边试水温,差不多了便去叫温禧,岂料一转身,温禧已经不知道站在门边多久了。
“你的报告,已经整理完了?”
“是的。”温禧走过来,伸开双臂,庄湄便低下头来替她更衣。
解开她的纽扣,褪去她的所有上衣。
拉开她的半身裙,褪去她的所有下衣。
温禧靠在浴缸里,四肢舒展,她伸出手去,庄湄便从盥洗台下面的柜子里找出一套做工考究的工具,开始给温禧剪指甲。
和走时候相比,她的指甲确实长长了很多,只是被掩盖在浅灰色指甲油下,轻易发现不了。
“你看着我的指甲干什么?”
“没有。”庄湄开始卸指甲油,一根一根手指,认真的擦拭。
“它们这么长,会弄疼你的。你最好剪短一点。”
“……”庄湄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热气蓊郁中,温禧伸出另外一只手,拨开庄湄的刘海,抚了抚那个还未淡去的疤。
“你明天请假去周海生那里看看。”
“哦。”
温禧收回手,就这么一瞬不瞬的盯着跪在地上给她修指甲的庄湄。
庄湄也不知道她在看什么,只是加倍认真的修剪指甲。
直到食指修剪停当,她抬眼望去,温禧靠在浴缸里闭目养神,她不发话,她亦不敢离去。
半响。
水凉了,温禧站起来,庄湄又连忙给她擦身换浴袍。
系上浴袍后,温禧说:“你可以回去了,我这里一会儿还会有人过来。”
“……好的。”庄湄从来都知道温禧有别的女人,但这还是头一次听她提起,怪不得一回来就要修剪指甲,磨刀不误砍柴工。
“你不好奇是谁?”温禧点了根细雪茄,侧头轻声问。
“那我还是早点回去。不耽误你们。”庄湄转过身去,温禧冷不丁从背后抱住她,在她耳边说:“你真的不好奇。”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庄湄已经习惯了温禧这样总是从她背后来发难,看不到她那双冰刃般的眼睛时,庄湄心安理得的当起鸵鸟,她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