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耐烦地怒吼……
江时眉宇紧皱,漆黑的眼眸在阳光下,泛着玻璃一样无机质的冷光,身侧的手指颤动不已。
真想将他们都杀了,剁成烂肉,这样他们就再也不能发出这么恶心嘈杂的声音了。
他闭了闭眼睛,甩掉这些惹人厌的嘈杂声,将垃圾扔到垃圾箱后,便快步走出小区。
好在今日没有碰到那个神经病司机,江时又走了两条街,才碰到计程车。
坐车到了公司附近的早餐店,吃了早餐,时间差不多了,便进了公司。
但不知为何,江时一进到部门里,就隐隐闻到昨日那股硫化氢的臭味。
他下意识往朱不儒工位看了眼,却没看到人影。
江时也并未多想,坐到工位上,打开电脑就开始今日的工作。
等到下午,那股类似硫化氢的臭味依旧没有散去。
江时都恨不得把自己的鼻子堵上,可周围人好似都没有闻到这股臭味,面色如常。
江时又往朱不儒空着的座位看了眼,便起身想去茶水间透口气。
旁边工位的老苟看到他走后,从兜里掏出一个被明黄色符纸包裹的东西,打开后,里面是一小摊香灰,他小心翼翼,十分宝贝地倒入自己的不锈钢保温杯中,混合着水,全部喝了进去。
但他很快突现痛苦神情,他哐当一声推开椅子,不顾周围同事奇怪眼神,径直跑进卫生间,扒开自己嘴唇,只见里面密密麻麻的白色溃疡点上挂满了香灰……
……
小胡:“刚才人事小刘跟我说,咱部门的朱不儒嘴好像烂了!现在就在市医院住院呢!”
小李:“什么?不能吧?昨个我看他还好好的呢!”
小胡:“有可能是真的,要不怎么不声不响请假了呢!我怀疑他可能是得了什么不干净的病,平日里跟他走得近的那几个人,我上午瞧他们都在摆弄镜子,往嘴里照,好像嘴里面也起了什么东西,咱俩可离他们远点。”
一道男声插了进来:“我看啊,他们就是平时老在背后蛐蛐别人遭报应了。昨个下班点到了,我刚要走,朱不儒猛地抓住我胳膊,那表情跟要吃人似的!问我江时哪去了?当时他嘴就跟粪缸一样臭……”
小李:“他找江时干嘛?”
男人:“还能干嘛,他白天不干活磨洋工,等江时给他干呢呗!”
小胡:“啧啧,对了,你们发没发现,江时病假半个月回来越来越好看了……”
江时站在茶水间门口,听到里面男男女女闲聊,脸上没有什么神情,推开门,走了进去。
里面几人见八卦中的正主之一进来,眼神闪烁,尴尬地互相看了几眼。
其中男同事颇为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端着咖啡走了。
剩下小胡和小李两名女同事,借着喝咖啡掩饰尴尬。
江时从柜子里拿出一次性纸杯,接了杯热水放在一旁,打开窗户,靠在窗边透气。
小胡忍不住瞥了他几眼,毕竟长得好看的帅哥谁不爱看?
不看白不看。
青年白瓷一样温润细腻的肌肤,在阳光下白得晃人眼,衬得眉眼漆黑如鸦,高挺的鼻梁,还有像涂了层艳丽口脂的嘴唇。
容貌俊美,身形颀长,气质还有种与众不同的阴郁……
以前怎么就没发觉江时这么好看呢?
小胡捧着咖啡,开始犯花痴。
小李在一旁看得分明,撞了下她,小声调笑道:“你哈喇子都流出来了,再看人家也是有主的了。”
小胡朝她翻了个白眼,听到后半句,一怔,紧接着问道:“你怎么知道?”
小李笑嘻嘻道:“你瞧江时后颈,刚才一动,衣领下面全是草莓印,看来小女朋友的占有欲很强啊!”
小胡定睛一瞧,果然!
青年雪白的后颈在衣领下隐约可见玫红色的暧昧吻痕。
两人说话声虽然很小,但茶水间就这么大,江时这阶段的耳力还不是一般的好,他听到“后颈吻痕”时,神情顿时一僵。
他蓦然抬起黑漆漆的没有丝毫情感的眼睛,直勾勾地看向两人。
小胡与小李互相调笑的声音戛然而止,偷笑的表情僵在脸上,看起来分外滑稽。
她们对上江时这双黑得有些瘆人的眼睛,心底莫名升起一股寒意。
小李拽着小胡的胳膊,歉意地朝着江时笑了笑,赶紧离开了。
两人走到茶水间外,小胡拍着心口:“江时刚才的表情也太阴森了,白瞎这张脸了……”
小李戳了下她的脑门:“你啊!本来就是我们先说人家的,被人听到了,人家不高兴很正常,咱俩以后还是少在背后说别人,不然像朱不儒遭报应烂嘴可就糟了……”
两人说完,又一同笑嘻嘻地往工位上走去。
江时听着两人远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