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做的，而且他患有严重精神分裂症……况且，齐无言，你确定要在这种地方跟我讨论这件事吗？”
他说完，看了眼齐无言脚下。
齐无言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他的脚下正踩着半截还在蠕动的蚯蚓，霎时间，他刚才好似丢失的嗅觉再次回归，浓烈到近乎黏稠凝成实质的腥臭味猛烈地冲击而来。
他没忍住干呕了下，杨正光不想跟他废话，趁此赶紧快步往楼下走。
齐无言也发不出声音，他恨不得重新返回404，直接从窗户一跃而下，但现在已经走到楼梯口了，回头望去404在楼道尽头……
妈的！
他只能忍着恶心人的腥臭，迅速往下走……
空荡荡的404内，暗蓝色窗帘随风轻轻飘动，晨曦透窗而入，照出一室浮动尘埃。
……
杨正光与齐无言等人押着江时一出来。
柳捭就跟着两名三阶灵值者带着全副武装的探测小组进入中单元楼。
张汕作为齐无言的安抚者，本想第一时间靠近他，但却在距离一米远的时候，突然刹住脚步，甚至有种想要往后退的冲动。
“齐队你们这是遇到了什么啊……”
他们一行人身上都不可避免地沾染上了虫潮尸体汽化的腥臭味，处于虫潮中心的齐无言更是被腌入了味。
现在经过阳光一照，身上的腥臭与那股古怪的腻人香味更是被激活了一般，快速地往周围飘散。
齐无言脸色难看无比，冷冷地斜视了眼后面被押着的江时。
杨正光有些尴尬：“等回去你看到扫描仪记录就知道了，我们先带着人回去吧。”
张汕看到齐无言铁青的脸色，忍住想捂鼻的冲动，点了点头。
晨阳初升的光亮落在江时的脸上，衬得他肌肤鬼魅般惨白，他不禁停顿了下步伐，抬起被古怪手铐束缚的双手，挡了下眼睛。
齐无言侧过头一脸傲然地恐吓:“这么好的阳光你这辈子怕是再也看不到了!”
江时被调查局的人押着进入车厢前，回头看了眼他，声音清脆幽凉：“该死的幻象，你这么喜欢阳光，那你就带着满身臭味待在这照好了。”
齐无言一口气憋在胸口咽不下去，瞬间暴怒，面色扭曲到几乎要发狂，若不是有张汕眼疾手快地用异能安抚，看他的样子恨不得直接把江时用火烧死。
江时见齐无言被这个温润男人轻易安抚住，眼底快速划过一丝异色，下一瞬他就踉跄着被推进了车厢内。
在这一瞬，他脚下的影子仿佛水波中被折射的倒影一样，扭曲了一下，但却无人注意。
“妈的，你没看到刚才他那嚣张样吗？拦着我干嘛？我又不会将他打死，顶多揍他一顿！”齐无言瞪着张汕，脸上一片凶狠。
张汕忍着鼻子受罪，又给他加了一层抚慰灵觉的异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