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抬手，却又在半途放下。
他嗓音发颤，低声问：“启，启禅我，我又做错什么了吗？”
类似蛇一样的细小獠牙，猛地咬在他脆弱的脖颈上，刺痛袭来，宛若泪痕的猩红蜿蜒溢出。
甜腻的血腥气在祂味蕾爆发。
“在你的记忆里，我看到狗都是要戴着项圈的。”
江时脸上怪诞的笑越发猖狂，他胸廓起伏急促，从嗓子眼挤出低哑的笑，舌尖微卷：“原来，这是您给我的奖励”
空气中螨虫与细菌，同时发出声波般的尖细怪笑。
他身侧枯树上缠绕虬结的蛇，发出恶毒的嘶嘶声，挣扎更加猛烈。
晒干的蛇身开始崩坏，尘封多年的白色细小蛆虫从里面掉落，干燥如编织袋的蛇皮成了它的新尾巴。
它们张开恶毒獠牙互相撕咬，化为蛇头蛾身的红褐色飞蛾，载着空气中的螨虫与细菌，静悄悄地尾随那些可憎之人离去。（注：乌桕大蚕蛾，蛇头蛾身）
中年道人像是感知到了什么，他奔跑的步伐一顿，回过头，看到那邪异青年依旧站在枯死的老树下，苍白的面庞模糊不清，老树宛若干尸手爪的影子在上纵横交错。
他他就像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恶鬼，正站在死树阴影里，满含阴毒恶意的肆意地打量着他们这群人！
那是种淬着开膛破肚的寒光，连皮带骨地打量！
苍白青年察觉到他的视线，模糊的糜艳好似勾起更为渗人的弧度。
中年道人惊得脚下一个踉跄，差点就被绊倒在地，再也不敢回头看，狂奔的速度仿佛屁股后有恶鬼在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