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色球体的蛇尾疯狂甩动,仿佛劈开了空间纬度发出怪异的暴鸣声。
就在江时荒诞不经大笑着再一次吞下一颗不断眨弄的虹色球体时,启禅的蛇尾猛烈地抽打在他的脸庞。
江时苍白面庞霎时浮现一道艳红痕迹,细密的血珠子从中渗出,他抬手捂着渗血的脸,癫狂扭曲变为胆怯,可怜兮兮地瞧着启禅。
启禅整个蛇身都恢复正常,祂轻蔑冷笑:“羔羊果然只有挨打才肯听话。”
江时委屈地嘴唇都在打颤,他刚想说些什么,胃部就开始剧烈翻滚,强烈的呕吐感袭来。
他察觉到了什么,紧紧捂住嘴巴,不肯让胃里的眼球蹦出来。
但下一秒他的手背也被抽出一道血痕,疼得他不得不将手放下。
最终一颗弯成月牙形的怪异蛇眸蹦蹦跳跳地从他喉咙里挤了出来,贴着江时转了一圈,重新将自己安装进眼眶。
江时侧目偷瞄了祂一眼,摸了摸脸颊与脖颈刺痛的伤痕,眼底划过怪谲兴奋的光,语气沙哑委屈:“启禅你对我越来越凶了,你把我脸抽破相了,手也抽破了……脖颈差点被你咬断。”
他说完见启禅没什么反应,侧着头将脸凑到祂面前,咬字十分清晰地吐出两个字:“很疼。”
启禅蛇眸十分人性化地翻了个360°的白眼,月银色虹膜眨动两下,发出恶劣地窃笑。
“自己治好。”
江时有些失落,还以为启禅会像刚才那样用蛇信……
他像个垂头丧气的小狗,摇了摇头:“不治了,这是您惩罚我的印记,就让它在我身躯待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