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少女,私底下提醒:“也不瞧瞧自己比人家大多少,老牛吃嫩草。”
楚歌掰了掰手指头,她快十六,他刚满二十三,不过七八岁么。
“啧啧。”冷玉笙皱眉,又想起楚辞天天追着病西施般的歌女白草,兄弟俩都什么癖好。
一个喜欢大姐姐,一个喜欢小丫头。
“主子觉得不好,那就把甜囡囡让给我啊。”楚歌也不客气,怼他。
一条腿立刻就踹了过来。
免不了又是一番打斗。
但打归打,打完冷玉笙还是带着他来。
李年儿却不接此刻楚歌递来的帕子,以她的聪明早看出这老男人动机不纯。
她起身去看屋檐下棉被盖着的笼子。
里边灰白和棕白二色的几只小松鼠正窝在棉絮中睡着,是冷玉笙之前在山中捉的母鼠生的那一窝。
母松鼠老早放了,小松鼠准备带过来给杨烟玩的,谁知入冬后都冬眠了,只能等到春天再放生。
李年儿隔着笼子栅栏伸进一根手指头,抚了抚松鼠的毛。
“你别吓它们,让它们好好睡觉。”楚歌却蹲下来轻道。
李年儿又盖上棉被,准备回屋。
楚歌还在后头跟着。
“你成天跟着我干嘛?你是我爹?”李年儿突然回头质问,给楚歌惊了一跳。
“你爹?”楚歌笑了,“我有这么老么?”
“那也差不多了。我告诉你,甭想占我便宜,否则即使你是姐姐熟人,我也不会对你客气!”李年儿瞪他一眼,进了房间。
这倔劲,和那姑娘真像,却又比她更直接,更不客气。
到底是背后有人撑着,有这个底气。
楚歌也不急,他本以为自己要孤身到老了,没想到又遇到个带刺的。
反正时间还很长,他可以等她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