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武对视。
对方眼中那股浩瀚至极的森冷无可遮掩。
“你让朕失望了。”
李玄武说道。
“朕给了你无数希望，以为你会是大周的栋梁，但你胆怯了，所以选了逃走。”
“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回来？”
他至今还记得，自己曾经如何看重李君言，哪怕放弃了自己的兄弟，孩子，战友，用他们当做垫脚石，让李君言一步步走到如今的地位上。
但这孩子辜负了他的信任。
李君言本可以顺理成章的成为大周的帝王，在他的培养下，成为大周史书上不可磨灭的存在。
明耀青史。
在他离开皇城前的那次谈话，只要李君言开口，李玄武就会答应下来。
但这小子没有，他害怕
了，所以逃走。
李玄武最后还是放过了他。
但为何这个时候又突然回来？
此时的李君言好似被野兽盯住的猎物一样。
浑身大汗淋漓。
他所有的猜想都在这一瞬间得到验证。
“小民回来，是为了请求陛下一件事。”
“何事？”
李玄武只觉得好笑。
“说吧，是想要个一官半职，还是手中缺了银两？你开口，朕给你就是，拿着你要的东西滚出皇城。”
他分明放弃了自己所有的一切，今日却还要来求他的帮忙？
若非如此，以李君言的势力，他不需要对任何人低头，甚至狠一点的话，任何人里也可以包括李玄武。
自作自受。
李玄武只有这个想法。
但李君言抬起头来，目光骤然如刀刃一般冰冷。
“小民请陛下收手！”
“你什么意思？”
李玄武站起身来。
第一次，李君言在他身上感觉到切实的杀意。
虽然没有明说和承认，但这确实是他的父亲。
现在，这个父亲想要杀了他的孩子。
可李君言仍旧沉声开口，目光与李玄武对视，不肯退让分毫。
“陛下，死的人够多了，请陛下收手。”
“若是陛下不答应，臣今日前来，便是来阻止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