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吧,王爷很快就回来了!”
顾墨寒的神色当即一变,疾步走了进来,疾言厉色,“雨柔怎么了?!”
“王爷!王爷您可总算是回来了!”倩碧看着他,抽抽嗒嗒的啜泣道,“侧妃,侧妃她自从被王妃踹下净湖以后,月事接连不断就没有停过,而且腹痛异常难忍。”
“府医说侧妃大出血了,止都止不住!不仅如此,之前侧妃被王妃划伤手以后,也是有这样的症状,王爷,王妃如此欺压侧妃,您要为侧妃做主啊!”
云雨柔睁开眼,伸手抓住顾墨寒的衣袖上气不接下气,“王爷,别听她……乱说。”
顾墨寒本就没有听进去,反倒十分火大。
他一脚踹在倩碧的胸口,“大胆奴婢!谁给你的胆子在背后妄议王妃?!”
“府医不管用,那就宣太医,再信口雌黄,本王饶不了你!”
倩碧惊恐又难以置信的跪下,“是,是奴婢不敢了,请王爷息怒……”
她不敢看顾墨寒,只是扫了云雨柔一眼,很是慌乱。
王爷这是怎么了,从前听到这些,王爷都会生气,要惩罚南晚烟,为侧妃出气的!如今竟为南晚烟说话了?!
而云雨柔抓着顾墨寒的手微微一颤。
她一口银牙差点咬碎,心痛伴随着腹痛交织,还真是难受死了。
没想到只进宫几日,顾墨寒就对南晚烟更加信任了!
这个贱人,果然是她的障碍!
但转念一想。
如今顾墨寒被她支走了,南晚烟孤立无援——
呵,她必死无疑!
顾墨寒瞬间大骇。
怎么会好端端的,他身边的人都接二连三出了问题?
他转身就要走,却蓦然想起南晚烟。
他剑眉紧蹙,终究还是没有回头,二话不说出了宫,快马加鞭朝王府赶回去。
南晚烟在寝殿里忙忙碌碌,好不容易收拾完仪器,将房间里的东西清理干净物归原位。
她兴高采烈回到芜苦殿,语气颇有几分喜悦,“顾墨寒,我收拾好了,我们回府吧!”
搭个便车走得快,可以早点见两个小丫头,她就不跟顾墨寒计较骑马回家了。
可偌大的芜苦殿里,除了王嬷嬷和床上的宜妃外,哪里还有顾墨寒的影子。
王嬷嬷见到南晚烟,声色淡淡道:“云侧妃出了事情,王爷先回去了。”
顾墨寒居然走了?
南晚烟登时被浇了一盆冷水,笑脸收敛了起来。
她虽然不在乎顾墨寒丢下她,但是坐马车肯定赶不上骑马来的快。
呵。
顾墨寒为了云雨柔那朵白莲花,竟然把他的救母恩人丢下了?
果然是狼心狗肺!
南晚烟满不在乎耸耸肩,阔步就要走出去,“知道了。”
“王妃!”王嬷嬷突然叫住了她。
南晚烟看向她,王嬷嬷看着她,道:“老奴很感激您救了宜妃娘娘,但是还请您记住一句话,南家的女人永远不会成为王爷的王妃!深仇大恨,我们芜苦殿,永生难忘!”
“既然您要出宫了,老奴便送送您吧。”
王嬷嬷走到南晚烟的身边。
不知他人苦,莫劝他人善,这个道理南晚烟很明白,也知道对于王嬷嬷来说,能够尊称她一声“您”,已经是最大限度的承认了。
毕竟前些日子见到她,王嬷嬷还恨不得要杀了她,极度憎恨厌恶!
“我很感谢你的提醒,说实话,我也不稀罕王妃之位,你们家王爷若是愿意跟我和离,我都熬不过明天,今晚就走!”
南晚烟星眸清凛,神色冷漠的开口。
“而且在我看来,你们一直把憎恨恶念揣在心里,比我过得还要辛苦,我若是你们,要么就不心慈手软,直接解决掉万恶之源,要么就放下,勿惦勿念,周而复始陷在里面,不累吗?”
闻言,王嬷嬷心神大骇,难以置信的看着眼前卓然的女人,清高不自傲,脱尘又绝艳。
她从没想过,南晚烟竟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
南晚烟从前不是爱王爷,爱得死去活来吗,又草包又没点本事,如今竟然嫌弃王妃之位?!
甚至还能说出这么一番大道理!
这,这还是南晚烟吗?
待王嬷嬷回神过后,南晚烟已经走了,没有半点犹豫,十分潇洒干脆。
她忽然有些茫然,低声喃喃,“娘娘,难道,是老奴看错了人吗……”
王嬷嬷想的出神,却没发现,床榻上沉睡多年的人,手指微不可觉的动了动……
南晚烟出宫以后,拖着灌铅般的双腿走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一辆闲着的马车。
她扔给车夫两块碎银,咬牙上了车,葛优躺瘫在座位上暗骂道:“顾墨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