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哥哥,我不会水。”夏星柚满脸担忧,她不想拖累穆景舟。
穆景舟掏出贴身携带的小刀,在岩壁上割下一根细细的树藤。他把树藤的两端栓在夏星柚和自己的腰间。
穆景舟简单教了夏星柚闭气的方法,然后对夏星柚说:“下水抱紧我,你什么都不用想,闭上眼睛抱紧我就行。”
不管怎么说,自己都不可能留夏星柚一个人在这里,要离开,就一起离开。
夏星柚抱住穆景舟的腰间,二人渐渐沉下水中。
穆景舟一点一点的将她带入深水之中,往出口游去。游了一会儿,夏星柚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穆景舟低下头,轻轻的把嘴唇贴近了夏星柚。
温热的气流涌了进来,窒息感顿时少了许多。夏星柚的心跳的飞快,这是第几次了?从相遇到现在,好像每次遇到危险,总少不了亲密接触。
穆景舟,我的脸皮可是越来越厚了,怎么办啊。
穆景舟怕夏星柚溺水,连着给夏星柚渡了好几口气。看着眼前的出口越来越近,凭着最后一口气,穆景舟终于把夏星柚带出了水面。
虽然成功上岸,但穆景舟也不好受,踉跄了几步站住,趴在石头上一边喘气一边咳嗽。
“没事吧。”夏星柚扶住他,看见他脸色铁青。
穆景舟摆了摆手:“我们赶紧走。”
从洞口出来,居然是一条小溪,两边是茂盛的山林。万幸,此时是白天,穆景舟听见不远处隐隐传来狼叫的声音,他皱眉细细判断,对夏星柚说:“他们豢养的狼在东边不远处,我们往西边跑。”
二人于是紧牵着手,在偌大的山林里奔跑起来。风呼呼地在耳边呼啸而过,湿冷的衣衫紧贴身上,夏星柚只觉得浑身都要被冻麻了。
跑至精疲力竭,终于看到了远处的城门。
两人进了城,夏星柚便松开了穆景舟的手:“景哥哥,我要回去了。否则姜姐姐该急死了。”
进山的事情她不敢对姜绾绾隐瞒。于是便想出了“称病”的借口。临走时姜绾绾还反复叮嘱她要早些回去,否则久了她可帮瞒不住。
见夏星柚要离开,穆景舟心里不舍,心里恼恨起那老乞丐尽做缺德事。
“你回去后等等我,不会太久,我来找你。”穆景舟说。
夏星柚脚步顿了顿,回过头对着穆景舟笑了笑,回道:“好。”
这……算是一个承诺吗?
本来迷茫艰险的前路,因着穆景舟的许诺,让夏星柚看到了一丝光亮,连带着脚步都轻快许多。
回到醉花荫后,夏星柚才知大事不妙。
一进后门,她便被看门的守卫扣下了。
“这是做什么?”夏星柚见石安不在,心里顿时沉了沉。
那守卫没有理会夏星柚,立即通知了老鸨。
老鸨很快就来了。
看见夏星柚,她一改往日笑脸,对着夏星柚的脸颊狠狠地扇了一耳光。
“啪!”夏星柚的左脸火辣辣的刺痛,从小到大,连父母都没打过她,现在居然被一个老鸨羞辱。
心里的气愤如潮水般翻涌,但夏星柚生生忍住了。
她不可能求饶,也不屑于哭,解释也无任何作用。老鸨见她面色平静,沉默不语,冷笑着骂道:“你这小贱人,居然敢逃跑,平日里纵着你,真当无法无天了是吗?来人啊,拿棍子来。”
守卫应了,夏星柚被按在了地上,看见老鸨从守卫那里接过棍子,对着她的后背就是狠狠一棍。
钻心的疼痛瞬间让夏星柚倒吸了一口凉气。一棍接一棍的落下,不消片刻,夏星柚的后背就被血染红一片。
老鸨一边打一边观察着夏星柚。醉花荫总是想伺机逃跑的姑娘不少,一般遇到这阵仗,早就哭天嚎地求饶了,这丫头倒是硬气,一声不吭。
痛……好痛……
夏星柚哪里挨过这种打?每一棍落下,都像是打在她的心弦上,痛楚传遍四肢百骸,但就算这样,她也绝不屈服。
“妈妈,她可是你的摇钱树。现在回来了,你可是要高兴才是,把她打死了可不划算。”姜绾绾的声音传来。
夏星柚脸色苍白,冷汗贴着额头涔涔而下,已经痛的快要昏阙。看见姜绾绾缓步走来,平静的脸上闪过一丝急切。
老鸨停了下来,本来她也没打算打死夏星柚。只不过当时听见这小丫头跑了,气的半晌没说话。
醉花荫的姑娘中,她对她可是够好了。
平常丫头卖入醉花荫,她哪给过她们这待遇?没想到这丫头如此不领情,居然还想伺机逃跑。老鸨虽然停止了杖责,但仍狠狠地踢了夏星柚几脚解气。
夏星柚趴在地上,一口鲜血吐了出来。
此刻,她是如此的恨那个老乞丐。
当初干脆直接把她杀了多好,总好过现在这样,被一个青楼老鸨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