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而且他们一个个都被吓得半死。保安也快要精神崩溃的样子,医生说他可能有创伤后应激反应。”对方声音低沉。
“尸体消失?呵,还真够玄的,老子还真不信这破事。”康建国冷笑一声,拍了拍桌上的烟灰,“不过,要真有这回事,估计你们这帮兔崽子是搞不定。”
“这次真有点邪门,反正我们查了半天也没个结果,还是您带队看看吧。”
康建国挂断电话,思索片刻,抓起外套,顺手给白萍发了条微信:“有活,过来。”
一个小时后,白萍和雷诺坐在康建国的办公室。
白萍穿着简洁的制服,靠在椅背上,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康sir,这次又是什么奇案,叫我一个弱女子来捞尸?这可不是加钱就能干的活啊。”
“嗨,尸体没了就不能才叫你来啊,你法医的专业得用好了不是?”康建国痞里痞气地笑了笑,白萍没好气的撇嘴。
“几天前保安看见江里漂了个大粽子,我们的人到的时候,嘿你猜咋滴,没了!后来又有好几个人报案,说也看见了,结果他们一个个吓得够呛。”为了引起她的兴趣,康队长绘声绘色的讲着。
队员雷诺在一边滑动着手机,一边漫不经心地说:“尸体消失,这倒是挺有意思的。康老板你说,那玩意儿能自己游走?”
白萍皱眉,认真说道:“我看了内勤科给的资料,说沿江边上下游都巡查过,啥也没见着,大粽子漂不见影了……确实有点奇怪。但要真存在,肯定有证据留下来。江水流动能带走表面痕迹,但江边沿岸可能会留下点什么。要不我们还是先去看看现场,搞清楚状况吧。”
康建国吐出一口烟圈,站起身:“行,先去江边瞅瞅,看看能不能搞出点名堂来。”
江边的现场。
深秋的江面在微凉的晨曦中显得格外宁静,江水缓缓流淌,带着几分沉寂与寒意。岸边的芦苇枯黄,随风摇曳,仿佛在诉说着季节的变迁。天空中浮动着几缕薄雾,轻轻地笼罩在江面上,使得远处的江水与天际融为一体,朦胧而神秘。
江岸上,几座早已废弃的厂房似沉默的巨人般伫立着,它们的窗户空洞无神,仿佛早已被岁月侵蚀得只剩下躯壳。高耸的烟囱孤独地矗立在天际线,像一个远远守望的老人,目光深邃却苍凉。那些厂房外的铁轨早已不再承载轰鸣的列车,只剩下锈迹斑斑的轨道,蜿蜒伸向远方,仿佛迷失在过去的时光中。偶尔有一阵风吹过,卷起地上的枯叶,划过废弃的机器与破损的厂墙,像是给这些早已停滞的心脏带来最后的呼吸。
远处的吊车摇摇晃晃地立在江岸边,钢缆断裂悬垂,仿佛一只迟暮的巨兽,无力地低垂着头颅,曾经的力量与繁荣早已被时光吞噬殆尽。江水在这些工业遗迹的阴影下显得更加沉重,波光映照着那些残存的铁锈与尘埃,映照着被遗弃的往日辉煌,随着水流静静远去。
“这地方……”康建国站在江边,深吸了一口冷气,眉头紧锁,眼神在灰暗的水面上游走,仿佛在捕捉着什么。“冷得不止是天气。”他低声自语,烟雾随着话语升起,在江边的空气中迅速散去。康建国把烟掐灭,抬脚靠近江边,眼神专注,“如果真有尸体,这么长时间不浮上来,问题肯定不简单。水流、温度、甚至可能的水下障碍物,都得考虑……但怎么可能这么干净地消失,连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雷诺在旁边懒洋洋地笑了笑,耸了耸肩,仿佛康建国的分析不过是无聊的学术讨论。“老康,你要是这么捋,也许咱们该找找水怪了。”他做了个滑稽的姿势,手张大,模仿着巨大的鱼张口吞食的动作,“也许尸体现在正躺在大鱼的肚子里,舒舒服服地待着呢!”他眨了眨眼,脸上挂着一丝恶作剧般的笑意。
“你他丫的成天电脑游戏玩多了吧,回到现实好不?咱市里这条江的水质还能养大鱼呢?就跟我扯吧”康建国瞥了他一眼,没好气的说道。
“如果真是条鱼,那鱼可比你想得聪明得多。”他说完,继续低头观察江面,似乎已经习惯了搭档的调侃,雷诺的话在他耳中不过是一种背景噪音。
白萍轻巧地蹲在江边一块大石头上,双手依旧捧着她白皙的脸颊,眼神专注地扫过泥土和江水。她若有所思地眨了眨眼,仿佛沉浸在某种深思中。忽然她心血来潮地把手探入了水里,指尖触碰到冰冷的江水,身体微微一颤,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
她抬起湿润的手指,微微皱眉,眼中的凝重逐渐加深。“这里看不出什么痕迹,”她低声说道,声音带着惯有的冷静,但隐约有些疑惑,“不过……水温不对劲,太冷了。按理说,这个季节不该这么低。”
康建国在一旁静静听着,瘪着的嘴砸吧了两下,随即俯下身也试了试水,说道:“这儿的水,跟我那老家的地儿比起来,冷得真让人意外。秋冬季节水温一般比陆地温度高,水本来温度变化就比陆地慢。”他抬起头,看向江面,神情也变得认真,语气加重,“可这水这样冷,确实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