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浑身有力了。
他转身就往外走,经过电梯,长长的走廊,一路冲病房。
他总归还是担心,怕现在这个,会在他第一次见她,第二次见她,甚至第三次见她时,都是在提刀抹人脖子的,在生活上总是粗糙又大大咧咧,需要他费许多的功夫来照顾,也会在他有危险时,只要抱着她的大腿就不怕的陈柔会离开。
每一个人,每一颗灵魂都是独一无二的。
而特警陈柔,她是他生活上并肩战斗的伴侣,也是他灵魂的支柱。
小妹妹不会像阿远一样,一脚踹晕她,然后让曾经那个陈柔再回来,取代她吧?
聂钊不要那悲惨的一世,只见她一面就死,他要跟她相守到老。
日子还那么长,他绝不能再一个人过。
毕竟,日子,不是跟谁过都一样的,他也只要跟特警陈柔一起过。
但他风一般的冲进病房,却只看到管家阿宽。
难道她已经进手术室了。
聂钊转身就要跑,但阿宽说:“老爷,太太马上出来!“
陈柔已经换好病号服,也做过术前准备了,是被推出来的,该要上手术了。
这当然是那位大陆女特警,特警陈柔,她笑着朝他比了个耶。
还侧着,对一旁正踮着脚在看妈妈的阿远说:“可以边写作业,边等妈妈喔。”
阿远是小孩儿,当然不能进手术室,他摇手里的字卡:“妈妈,告诉妹妹,一会儿我就跟她e个,告诉她,我X个qaO有耐心的好哥哥。”
为了不叫他一路跟着,李霞把他抱了起来。
而这一回,聂钊没有被拒绝,就可以跟着陈柔一起进手术室了。
但不像头一回,阿远的时候,他有好奇,好奇孩子的性别,也更关注孩子。
这一回他全程握着妻子的手,该怎么形容呢,就好像主人离家一个月,终于回家后,家里狗子的眼神,从打麻药,做清理,再到手术开始,他只盯着陈柔。
陈柔做的半麻,人是清醒的,而且剖腹产手术,他俩看不到手术的场景。
一开始她也在关注手术,但怎么就,越来越觉得聂钊有点怪。
医生要求的是,她不要讲太多的话,手术期间,任何激烈的情绪都会对身体产生影响嘛,但她还是忍不住,低声问聂钊:“你怎么怪怪的,你这是怎么了?”
聂钊既觉得怪异,还想不通。
因为按理来说,既然原身早在三年前,阿远出生的时候就决定回去另一个时空,那为什么会是今天,会是在医院里,她来告诉他这件事,而不是三年前。
再说了,已经过去十年了,原身还能回到曾经的,特警陈柔的世界吗?
多疑如他,曾经怕到了97回归,太太就会主观的离开他。
但现在又怕她在不知不觉中被原身取代,可怜他好容易养黑的头发又要变白了。
不过他没有经历过就不理解,但陈柔作为穿越者,可以解释这个问题的。
她说:“时间也是维度,而于灵魂来说,她可以出现在任意时间维度上吧。”
又说:“就像佛家讲的,一念天堂,一念地狱。“
聂钊闷了片刻,依然迷惑不解:“那为什么会是今天,是此刻?”
陈柔也属于猜测,揣度,她说:“在这个地方,阿远之后,我们是第二次来啊。”
也就是说对于原身来说,就在这个地方,这个场景,从阿远到妹妹,就只是在眨眼之间,而当她一念要离开,她就能回到另一个时空的将来,并从熬夜看卷宗的陈柔的身体里醒来?
聂钊正在思考这个问题,然后就听到一阵哭声,轻轻的哭声。
该怎么形容呢,大概就是,哼叽哼叽的声音。
这时他还没有意识到,他的女儿已经出生了,而且已经在检查台上接受检查了。
小bab的小手手每一个都是五根指头吗,小脚丫会在医生手摁上自然闭合吗,出生时的抓握实验,她的两只小手会自然反射,在被提起来时,抓握医生的手吗?
然后就是洗澡澡,要洗掉她身上的胎指,并包裹起来了。
主治医生在给产妇做缝合,而助产师唤过聂钊一回,但他没有听到。
直到被襁褓包裹着的,干干净净的小bab被抱到他面前。
又一个小婴儿,干干净净的,闭着眼睛的小婴儿,医生说:“恭喜你,母女平安。”
一场很顺利的手术,小妹妹降生了,且极顺利的,到了聂钊面前。
他下意识接过小bab,父女头一回见面,头一回认识。
但他在抱了片刻之后,觉得有点不对劲。
陈柔也觉得不对,说:“阿钊,她好像不会哭,怎么回事?”
又说:“快去问医生,是不是孩子有什么问题?”
又是十个月,她再怀了个孩子,沉默成本太大,她可不想bab有问题。
这时聂钊就可以出去,抱着小bab先回产房了。
他也忘了太太还在做缝合,其实更需要他的陪伴。
他问助产士:“她为什么不哭,她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助产士也觉得奇怪,但是觉得聂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