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清月静静地坐在食府那个僻静的角落里,整个人仿佛失去了灵魂一般,眼神空洞无神,直直地望着前方。她手中握着一只精致的茶杯,杯中的茶水随着她手的轻微抖动而微微晃动着,有一些甚至已经溅出了杯子,洒落在桌面上,但她对此却是全然不觉。
就在这时,司如风匆匆忙忙地推开门走了进来。他一进门,目光便迅速扫过整个大厅,很快就注意到了角落里的江清月。只见她面容憔悴、神色落寞,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让人心疼不已。
司如风连忙加快脚步,径直朝着江清月走去。当他来到她身旁时,关切之情溢于言表,他弯下腰来,轻声问道:“清月,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如此失神?”听到司如风的问话,江清月缓缓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嘴角艰难地扯动了一下,试图挤出一丝笑容,然而那笑容看起来却是那么牵强,根本无法掩饰住她眼底深处所隐藏的疲惫和烦躁。
“没什么……真的没什么,只是最近有些累了而已。”江清月低下头去,用低得几乎只有自己能听见的声音回答道,话语之中明显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司如风听后不禁皱起了眉头,他心里很清楚,江清月绝对不是仅仅因为劳累才会变成这样。于是,他将疑惑的目光转向站在一旁的玉笙,眼中充满了询问之意。玉笙见状,轻轻叹息了一声,然后压低声音说道:“我家王妃是因为王爷纳妾之事而感到烦恼不堪啊!”
司如风听闻此言后,原本温和的面庞瞬间如乌云密布般阴沉了下来。他深知南溟深一直以来都是江清月心头难以解开的死结,然而,令他未曾料到的是,此事竟然已发展至这般田地,竟能将江清月折磨得如此形容憔悴、面色苍白。
望着眼前那令人心疼不已的女子,司如风不由自主地伸出双手,紧紧握住江清月那双纤细而冰凉的玉手,用无比坚定的语气说道:“清月,你尽管放宽心,不管怎样,我都一定会替你讨要一个公平合理的说法!”
江清月急忙把手抽了回来,缓缓地摇了摇头,眼眸之中悄然闪过一抹深深的无奈之色。“如风,真的不用为我费心劳神,这终究是我个人的私事罢了。”尽管她嘴上如此说着,但内心深处却依旧渴望着能够得到些许安慰与支持。
然而,司如风根本不容许江清月有丝毫拒绝之意。只见他霍然起身,身姿挺拔如松,一双星目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清月,于我而言,你不仅仅只是朋友而已。我绝对无法眼睁睁地看着你继续这般消沉痛苦下去。今日,无论如何,我也要亲自找那南溟深好好算一算这笔账!”言罢,转身便欲离去。
就在此时,江清月急忙伸手拉住司如风,急切地说道:“如风,且慢!这件事情并不能全然怪罪于他呀,实际上,是我父亲向皇上呈递奏折所致,即便是他,恐怕也无力违抗圣命啊。”话音刚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不多时,南溟深高大的身影出现在了食府门口。刚一踏入门槛,他的视线便径直落在了江清月那张憔悴不堪的面容之上,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复杂难明的情绪。紧接着,他又瞥见了站在一旁的司如风,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呵,司如风,想不到你居然会在此处出现。不知此番前来,所为何事呢?”
司如风面色冷峻,毫无半点拖沓之态,开门见山地言道:“南溟深,你来的可真是时候啊!我本也正欲寻你,恰好你自个儿送上门来,那我倒是要好好问一问,关于此事,你究竟打算如何处置?”
只见南溟深微微挑起那如剑般的双眉,嘴角扬起一抹轻蔑之意,其语气更是充满了不屑与傲慢:“哼,这事儿与你又能扯上什么干系?你不过是个无足轻重之人罢了,何必为此这般兴师动众、大动肝火呢?”
司如风听闻此言后,目光愈发冰冷,犹如寒潭之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南溟深,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仿佛凝结着寒霜:“清月于我而言,乃是最为重要的挚友。既然你胆敢伤害到她,那就必然要为之付出相应的代价。倘若你无法好生对待于她,那么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带她离开此地。”
南溟深闻得此语,那双深邃的眼眸之中瞬间闪过一道冷冽至极的光芒,但转瞬间便又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如水,只是淡淡地反问道:“司如风,你在威胁本王?”
司如风仿若未闻旁人所言,依旧沉默不语。然而,那紧紧握住的拳头却仿佛在诉说着他内心的激荡与决绝。他那双深邃如渊的眼眸之中,闪烁着坚定不移的光芒,犹如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熠熠生辉。
此刻,两人之间的氛围骤然变得凝重而压抑,似有千斤重担压于其间。空气仿佛凝固成实质,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剑拔弩张之气。每一次呼吸都能感受到那无形的张力,似乎随时都会被引爆,引发一场惊世骇俗的风暴。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江清月察觉到局势不妙,她轻盈地起身,宛如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般优雅动人。只见她莲步轻移,来到南溟深身旁,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拉住了他的衣袖,朱唇轻启,柔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