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到了医院,曹偲偲进去见她父亲,把画卷暂交给我保管。我嘱咐她别把昨晚的事说出来,曹偲偲有些疑惑,问:“为什么?”
“空口无凭,既然那个柳俊是你父亲的秘书,自然有办法得到你父亲的信任。你即便跟他说了,他也未必信。”我说。
曹偲偲不甘地问:“难道就没办法治他么?”
我说:“也不用急,那位柳俊送的东西既然和王老板送的手表相辅相成。其中,必然有些勾连,你去把那块手表要来,我自然有办法治他。”
曹偲偲听完也露出了笑容,点点头就进了病房。我在病房外的等候席上坐着,过了十几分钟,忽然看到有一个穿着西装的年轻人拎着些礼品快步走来,到了病房门口,古怪地看了看我便走了进去。
我凝神一看,见这人头顶有几缕阴气,背后似有阴灵。心中微微一动,正想仔细观察观察,病房里就传出了说话声。
“老板,我来看您了,偲偲小姐也在啊。”
“哦,阿俊啊。来就来嘛,带什么东西,见外了。我出车祸这几天,工作上的事,你和虎子他们看着办,还有偲偲你也费心多照顾照顾。”
“
那是我的职责,一定尽力。”
“爸,我还有事,先走了,你好好养伤,千万别乱动。”曹偲偲的声音带着些压抑的怒气,说完话她就出现在了门口。
“那个王八蛋,竟然还敢堂而皇之地来,呸!”一出门,曹偲偲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
“他就是柳俊?”我指了指病房内,见曹偲偲重重地点头后了然地笑了笑,“他这是来探虚实来了,别急。我有办法让他自食恶果,手表拿出来了吗?”
“嗯。”曹偲偲将装手表的盒子递给我,听到病房内柳俊奉承曹老板的话,做了个恶心的动作。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心说这小妮子还真是没什么心机,怕是柳俊已经从她的表情上看出了什么,这块表和画都得快些处理。
出医院后时间以到正午,我们找了个没人的地方,一把火把画卷烧了。只见是烧出浓浓黑烟,又有焚尸般的恶臭,臭不可闻。
在曹偲偲坐着晒太阳散阴气的时候,我把那块表拿在手上拆了,从里面挑出来一缕黑色的头发。
这缕头发怨气极重,也是尸气的根源,想必属于一具怨气极重的女尸。
我把这头发用黄纸包好,将表装
了回去,原封不动还给曹偲偲:“你把这个送回去吧,记得让你爸带上。我在这里等你,晚上我们还要去个地方。”
曹偲偲看着自己的手臂,在太阳光下,她手臂的青黑散去了很多,角质也几乎恢复了。听我这么说,好奇地问:“去哪儿啊?”
我神秘地笑了笑说:“保密。”
在曹偲偲把表送回去的时候,我盘腿坐下,以金钱卜卦。算出怨气起于东南,那里在汉江东口,有一座陵园建在火葬场附近,卦象显示的位置就在那里。
等曹偲偲回来后,我便让她和我一起等天黑后去那陵园看看。
一听要去陵园,还是在晚上,曹偲偲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唾沫。弱弱地问:“是为了…柳俊的事?”
“不然呢?我可没有半夜在墓园散步的兴趣。”我没有把我猜测的告诉她,怕吓到她晚上不敢去了,可今晚的事还非她不可。
转眼到了晚上,夜幕降下后,墓园中冷风瑟瑟、草木枯朽,似有磷火点点飞舞飘忽,让人不由得心生恐惧。
我取出一支能持续烧上一个小时的香,把从表里拿出来的头发丝缠在香上,让曹偲偲拿着点上。
“你就从这里进
去,绕着整个墓园挨个儿地走。香不灭,你就继续走。如果走到哪,香灭了,你就停下。把香插那,回来叫我。”我对曹偲偲交代说,“我在这里等你。”
曹偲偲本来就怕这种环境,又听我让她一个人走进墓园,吓得脸都白了:“你、你不陪我一起去吗?这、这个时间,又是这种地方……”
“我要是陪你去,那东西就不敢出来了。”我摇了摇头,不是故意捉弄她。我自己修了浩然罡气,又有宝剑随身,寻常阴灵看到就吓跑了。
曹偲偲脸更白了,强自镇定地问我:“那东西…指的是什么?”
我表情有些诙谐,反问:“你真想我说出来?”
曹偲偲立时一个哆嗦,连忙摆手,然后双手握着那香,战战兢兢地往坟地里走去。我在墓园外等着,一边把宝剑用符压住,免得待会儿进去惊动了不该惊动的墓园安宁。
过了约有半个小时左右,曹偲偲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手上的香已经没了。一问之下果然是找到了地方,在走过一处小坟丘时,她手中的香突然就熄灭了。
当时也没风,不可能被风吹灭。
曹偲偲被吓了一大跳,赶紧把香插下
就跑出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