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茶吧离开,来到医院,曹偲偲拿了手机录音给病床上的曹老板听。听到柳俊亲口录下的话,把曹老板气的胖脸通红,怒气冲冲地从手腕上扯下那块价值不菲的‘柏莱士’狠狠摔碎在地上。
我挑了挑眉毛,心里有一丝恶作剧的快感。
“姓王的,你敢这么害我!我跟你势不两立!”曹老板真的被气急了,气急败坏地大骂,过于激动还咳嗽了好几声。
曹偲偲担心地替他拍胸捶背,顺下去一口气,接着趁机对曹老板说:“爸,小先生帮了我们家两次。要不是他出手相助,我们恐怕就要家破人亡了。我记得你前些日子在如意街盘下一间门面,不如借给小师傅开个铺子,也好在汉江口立足,您觉得怎么样?”
我没想到昨天的闲谈话,曹偲偲居然上了心,连忙说:“这不行,昨天我只是随口一说……”
曹老板疲惫地摆摆手说:“如意街是个风水街,那条街上多是些白事、算命、风水等事的店铺。我那铺子反正闲着也闲着,小师傅有兴趣就接手下来开个算卦铺子也无妨。”
但说到最后,话锋一转:“但是月租还是要付。”
“爸,你怎么还向恩人要房租的!”曹偲偲气道。
曹老板瞪了她一眼说:“女儿,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不收房租,老爹拿什么养你?”
说完他向我看过来问:“小师傅觉得怎么样?”
我一想,既然是公事公办,这样倒是也不欠人情因果,还能在
汉江口立足下来倒也是好事。于是我笑着点了点头:“那也好,既然如此我便租了。还请曹老板先付我这次的辛苦费,免得我没钱交租。”
曹老板刚有些得意的表情立即有些挂不住了,瞪着眼问:“五千还不够?”
“那是上次的事,处理黑铁棺材的。”我淡淡笑着说。
“那这次…你要多少?”
“不多,一万。”我抛出一个数字,把曹老板气的一瞪眼,咬牙切齿地说:“我可把店铺租给你了!”
“确实是个人情,我记着。一万,也不能少。”我笑了笑,“像您说的,人情归人情,生意归生意。”
跟爷爷走南闯北那么多年,我见多了各种各样的人。就算是曹老板这种唯利是图的老油条,我也有办法打交道,让自己不会吃亏。
从曹老板手里掏出一万块,我也有了一点财力。不怕他出尔反尔,毕竟我交了房租,还是他的钱,可我要去别的地方租铺子,那就进了旁人口袋了。
一番讨价还价,将事项谈罢。我拿着钱离开医院,去那如意街看看我以后要开的铺子。
“抱歉,我爸那人就这样,钻钱眼里了。”曹偲偲赶上来对我说,也给曹老板说了几句圆场的话。
我对曹偲偲映像不错,有礼貌也有善心,笑了笑说:“世人大都如此,曹老板也不过是循着做生意的道理。如果说都行善事不收钱,他也没得这份积业。”
“嗯,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我总劝我爸把钱看淡些,不
然那多累啊?”曹偲偲说到这,话锋一转,又有些忧心,试探着问,“小师傅,你说王老板还会不会再用些阴谋诡计害我爸爸?”
我心中一动,恐怕这才是曹偲偲鼓动曹老板把我留下的原因。
想了想,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害人之心不可有。柳俊提到,王老板怀有佛牌,也许有南洋巫师在背后帮他。这次的事败露后,应该不会那么快再施手段。反正你都把我留在汉江口了,有什么事来找我就是了。”
我话只轻描淡写地点到,曹偲偲心灵聪慧已经明白我话里的意思,脸上一红,辩解说:“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想着可以一举两得。”
我刚想说‘玩笑而已’,忽然看到她的手腕处多了一个红点,心中一惊问:“这什么时候多的?”
曹偲偲一愣,看到自己手腕也很疑惑:“不、不知道啊,这怎么了?”
我眉头微皱,隐约觉得这红点有些怪异。昨天她手腕上似乎只有一点,怎么今天成了两点?虽感觉古怪,但一时半会也察觉不出什么。
“没什么,如果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对曹偲偲说完,将此事放在了心上。
如意街的那间铺子摆设格局很得体,也许之前也是个搞风水的。我看了之后相当满意。收拾两天,寻了个吉时正式开门营业。
卜算之物有三,一签、二钱、三纸包,纸包之中有偈语。来问卦的只要从众多纸包中随意取出一个来,由我解读那偈语便可。
这
天刚刚开摊,也许是因为这条街上风水算命的太多,加上我又年轻。虽然坐堂半天,却门可罗雀,坐的人直犯困。
忽然眼前一黯,有人挡住了光线。我眯着眼睛看了看,见是个穿着很正式的中年人,行色慌张,后面还有一个年纪更大的妇女。
“小师傅,你知不知道这街上哪个师傅算卦准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