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在一般情况下都是整个在一起的,只有特殊情况下才会分开。譬如汉江中黑铁之棺的主人,曾拘走曹偲偲的几道魂魄。
方莺莺的情况是另外一种情况,说白了就是死的太快了。一部分魂魄留在尸体中,另一部分以为自己没死就会徘徊在死去的地方。
原本七日回魂之后,方莺莺的魂魄该进鬼门关去报道,可是魂魄不全,自然也就没法去。积阴成煞,使得煞气压棺,让人无法抬起。
曹偲偲和柳姨拿着香和方莺莺的衣服去跳楼处招魂,我留在停尸处,以符压剑,免得吓跑了被叫回来的魂魄。
和其余方莺莺的家人一起静静等候,不料过去一个多小时,转眼间到了凌晨两点左右,曹偲偲和柳姨依然没有回来。
我正觉得奇怪,忽然曹偲偲打来电话,气喘吁吁,语气奇怪地说:“秦师傅,我拿着那支香在大楼上上下下走了好几遍,香都烧完了也没有灭,这是怎么回事啊?”
我一听,也有些纳闷。我给她的香是耐烧的,确实能烧一个小时左右,可没想到真的能把香烧完了还没找到魂魄。
我想了想,觉得有些蹊跷说:“把地址给我,我过去一趟。”
“不是说你不能来吗?”
我说:“顾不得这么多了。”
香烧没了还没找到方莺莺的魂魄,那很有可能她的魂魄并不在跳楼的地方,这种情况下我只能过去一趟,实地看个究竟。
到了地方,一栋高楼耸立上下约有三十来米。曹偲偲和柳姨在楼下等候,一夜奔波,两人都十分困倦,见我出现,曹偲偲抖擞精神迎了上来。
“你看。”曹偲偲把香梗子递给我看,我点了点头,运起浩然罡气于双眼,仔仔细细地看这栋楼。但这楼中阴气不重,也没看到有阴灵残留。
正疑惑间,墙角处一堆灰烬引起我的注意。走过去拨开一看,发现是些残存的纸钱余烬,看得出来烧的十分匆忙,有些还没有燃尽火就熄灭了。
“柳姨,你们家有没有来这里烧过纸钱?”我扭头问柳姨,柳姨听着迷茫摇头说:“没有啊,警方收了尸身后,我们就一直顾着那边。收领了莺莺的尸体后,就守灵接待亲朋,就算烧纸钱也在灵堂烧,怎么会来这里?”
我点了点头,手指捻起烟灰搓了搓,思索着可能的情况。叫魂也不是谁都能叫走的,一般都是至亲之人才能呼唤到迷茫的阴灵,所以我才让柳姨这个亲生母亲同来。
但方莺莺的魂魄似乎先一
步被什么人引走了,又是什么人能让方莺莺浑噩不全的魂魄感兴趣呢……
我脑海中灵光一闪,起身对曹偲偲说:“把博文叫来。”
“啊?这个点?”曹偲偲一惊,满面疑惑。
我点头无比认真地说:“把他叫来,这件事得着落在他身上。”
曹偲偲一听无法,只得拿出手机给博文打去电话。没几秒钟,博文那就接通了电话,曹偲偲把我的话一说,接着脸色就有些难看下来,看向我说:“博文说太晚了,而且这里他不想再来……”
我对她说:“你告诉他,要是不想梦魇缠身,就马上过来,我兴许还能帮他。若是不来,日后多病多灾可怪不得他人!”
这话里我加了几分威胁,曹偲偲再把话一转,兴许是对我之前铁口直断的话有了些阴影,这次博文没再推脱,沉默了十几秒就说马上过来。
挂断了电话,曹偲偲一脸担心的问我,有些欲言又止。我则因为博文要来,让柳姨先回去灵堂等消息,并答应天亮前把方莺莺的魂魄带回去,否则两人见面就会有些尴尬了。
柳姨也明白,点点头,深深看了眼楼顶处,含着泪离开了。
柳姨走后,我扭头看曹偲偲:“你想问什么?”
“
没什么…就是博文他…”曹偲偲表情纠结地说。
我说:“此事起因在他,结果自然也在他。因果未结,他又岂能安生?”
“那博文会有事吗?”她担心地问。
我开门见山地问:“他在追你?”
“没、没有。”曹偲偲连忙摇了摇头,脸都红了。
“你喜欢他?”
“也不是啦!就是同学,同学!”曹偲偲脸更红了。
我挑了下眉毛,好整以暇地说:“是不是,你心里有数。要不你也回去等?”
“那不行,我要留下来,万一你们吵架了呢!”一听我让她走,曹偲偲立即果断地摇头。
我没管她,之前就说过这小妮子心里藏不住人,脸上藏不住事。只是她不承认我也没必要挑明,况且她留着对接下来的事也有好处。
约么过了半个小时,博文终于出现了,此时已经接近凌晨三点。夏夜天亮的早,再有两个小时也就该报晓了。
隔了不过七天,但博文看上去就像变了个人。一脸的灰青,眼圈呈现一种青黑,面容憔悴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