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敢杀我哥哥,我跟你们拼了……”龙四提着长刀朝着战澈劈过来。下一秒,胸口便被一把利刃刺了进去,接着又是两枚冷箭,全都刺破了胸膛。龙四口吐鲜血,瞳孔睁大盯着冬春。冬春收回暗器,眼看着龙四朝着地上倒下去,他面无表情对吴震说,“吴将军,叫你的人把这两个叛军拖下去,你们也都看到了,他们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行刺我家王爷。”吴震赶紧点头,抬一抬手,“来人,把他们拖下去!”玄煜疯了,赤红着眼睛高声道,“战澈……你要干什么?”他几乎歇斯底里,“来人,都聋了吗?把战澈拿下!”任凭他如何疯狂地狗叫着,后面那些兵们根本不敢动,一个个假装耳朵不好,听不见。这种情况,谁若是敢跟战澈为敌,必然是死路一条,再说了,战澈可是战神,是他们这些当兵的主心骨,谁又会跟战澈作对呢?“你们……”玄煜胸口一阵沉闷,面如死灰,这一刻,他才清楚地认识到,战澈的地位,在军中根本无法撼动。他这些伎俩,根本就打不倒战澈!范阳捋着胡须,半眯着眼睛淡淡道。“其实……我有一个消息想跟你说!”玄煜脸色苍白,冷冷瞪着范阳,“你?有消息要跟我说?我们认识吗?”范阳淡淡道,“你父亲玄闵臣,当年也是响当当的人物,那时候他带兵叱咤风云,也是为南朝出过不少力气的。”“后来,你的兄长玷污了南诏皇子的宠妃,你们全家也被南诏杀手灭门,你跟你妹妹侥幸活了下来……”“而你妹妹,又在战场上救了王爷的性命,她一个人中毒去赴死,这么多年,你其实一直没找到你妹妹的尸体,对不对?”“你只知道她中了剧毒,为了不连累你们,她一个人离开了军营,你后来在悬崖边上,找到了她的一双鞋子,对不对?”“你还为她立了衣冠冢,对不对?”“你怎么知道这些?”玄煜死死盯着范阳,质问他,“你究竟是谁?”战澈也望向了范阳。他不知道范阳为何在此时提起了这些事情?可范阳却半眯着眼睛,一脸平静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你这么多年其实都哭错了坟头。”“你什么意思?”玄煜眼底赤红。范阳没说话,只是从怀中掏出来一封信,递给了玄煜,“你看看上面的字迹,可还认识?”玄煜盯着范阳手中的书信,手指都在颤抖,正要接过来。却听一阵嘈杂的声音。秦公公带着大队人马赶来。范阳立即收回了书信。“老奴参见王爷!”秦公公看向战澈的目光有些激动,他强压着激动,又回眸看向一旁的玄煜,正好看到死在玄煜身边的龙三跟龙四。兄弟二人浑身是血,秦公公皱了皱眉,“这是?”冬春立刻道,“公公,人是我杀的,他们刺杀王爷,被我当场击毙,在场之人全都是目击证人……”秦公公一听,当即道,“大胆贼人,胆敢刺杀王爷,来人,把尸体丢去乱葬岗。”又跟战澈说,“老奴回宫就跟皇后娘娘回禀此事!”“玄煜将军!”秦公公回身看着玄煜,此刻玄煜脸色发白,一双眼睛赤红,看上去有些可怕。“……皇后娘娘让您先回宫,还让老奴把龙虎营的那些将军们全都平安地带回宫中,说到了宫中再彻查此事。”玄煜后背一凉……回宫彻查?呵呵,倒不如说,是回宫让他当替罪羊吧!果然叶冰儿说得没错,事情闹大了,他便是那个背锅侠。凭什么他要当替罪羊?玄煜强压着怒火,“好,我这就回宫!”他眼眸死死盯着范阳,他想知道范阳手中的书信究竟写得什么?可眼下人实在太多,他也只能先作罢!“来人……把季将军他们都带去宫中。”秦公公想了想,又高声道,“记住,是‘请’他们入宫,为他们准备好马匹,任何人不得动粗!”“王爷,老奴这样安排,您看行吗?”秦公公毕恭毕敬。战澈只是淡淡点点头,“多谢公公!”秦公公做了个请的手势,“那您也请吧,老奴已经为您准备好了马车,请吧!”战澈扫了一眼玄煜,然后转身跟范阳一起上了马车。上马车前,给冬春使了个眼色。冬春立刻点了点头,又给孤风低声说了几句,二人心领神会,目光看向了玄煜。秦公公也笑眯眯地跟玄煜说,“老奴也为您准备了马车,请吧!”可玄煜却转身跳上了自己的马背,“不必了,坐不惯马车,我还是骑马吧……”说着,扬鞭便抽那马儿。马儿风驰电掣一般跑出了军营。冬春跟孤风也立刻上马追了出去。马车里,范阳半眯着眼睛,悠闲道,“看来王爷早有安排,不过……他那匹马是从西域进贡而来的汗血宝马,寻常马儿根本追不上他。”战澈见范阳气定神闲,就知道范阳心里肯定早就有了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