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报复性的咬住眼前人送上来的温唇。
司少臻被我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顿了一下,连带着手里的动作也停下,只是一瞬的怔然,借着又是一番狂风骤雨的洗礼。
失了扶力,我整个人只能贴在墙上,隔着他宽阔的手掌,我双手拼命抵抗,脚下还欲再动作,眼前的人却退了出来,用嘴唇温柔的抚摸着我的双唇,缓缓地吐出四个字。
“念念,听话。”
我浑身一僵,眼泪猝不及防的就流了下来。
念念,这是他第二次这样唤我。
黑暗中看不清他的神情,凭着声音却想象出了他的温柔。
司少臻,你真的知道是我,你知道你怀里抱着的吻着的女人,是我,对不对?
心里一阵阵的颤抖,眼泪无声的淌下来,在空气中迅速变凉,敷在脸上,我几欲站不住,却感觉头顶上钳制住自己的那双手慢慢放松,移到了腰上。
我无力的垂着手,司少臻居高临下的抱着
我,在黑暗中,一股温热的触感在脸上游走,是司少臻在一点一点吻过我泪水的痕迹。
我脑子里一阵空白,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柔弄得手足无措,只是两只手下意识的就攀住他的肩膀,整个人攀附上去。
“念念,别哭了,我会心疼。”司少臻俯在耳边轻轻的说出这句话,我一怔,随即哭的更狠了,眼泪大颗大颗的落下,止也止不住。
有生之年,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温柔的司少臻,好像他是只属于我一个人的。
他从没有这么温柔的唤过我念念,从来没有在吻我的时候用这么温柔的嗓调安慰我让我听话,从来没有在我哭的时候替我拭去泪痕,告诉我他会心疼。
所有的事情,从来没有对我做过,却是由这个我最希望也最不可能的人对我说出了这些话,对我做出了这些事。
仿佛我是他手上的珍宝,不能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伤心。
无论是求施庆华结果被打出来的时候,抑或是母亲去世的时候,我从来没有哪一天哭的这样惨过,根本止不住。
不是简简单单的难过,而是混合着甜蜜的心痛,像割裂的伤口被药抚慰,像心上的一道空缺被填满。
这种被珍视的感觉,在别人看来是随随便便的心意,对我来说,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他说出口的时候,我就知道,司少臻的药力过去了。
他是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