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的高椅上并没有人,所有王宫大臣都整整齐齐的落座于大堂,一边入殿一边寻找了好久也没有见到洛祁翔的踪影,因为洛祁渊和洛祁翔十多年的不和关系,他也没问。只是这样重要的场合,他应该在的,可事实是他没在。
洛祁誉将宗正君千请到正座坐下,又把洛祁渊安排在仅仅次于正座的侧座,他则坐于洛祁渊对面,这个安排却是合理的,既没有太高了洛祁渊的身份,即使他有意想要贬低,就云西的国力,他也不敢,不是他怕洛祁渊,他实际上怕的是楚遥的军队。
十五天过去了,洛诸尤当然已经入葬,洛祁誉也没有多提,首先只是讲了洛祁翔因为在洛诸尤生病期间因为造反未遂,现在已经如期待在监狱,等待定夺,然后希望宗正君千定夺一下王位问题。
他这不是明摆着他就是王嘛,还定夺个屁啊!洛诸尤身下就有三个儿子,一个做了别国的妃,一个是大逆罪人。虽说每个附属国的王位继承问题确实也需要宗主国做定夺,但他这明白着是光明正大的剥夺宗主国的裁决权。
宗正君千笑笑,道:“云西王生前就三个儿子,一个是罪人,一个是郑的皇妃,依誉王爷之见,这个最适合的人选是谁呢?”
“本王也没有什么完全之策,一切还请皇上定夺!”洛祁誉说得谦卑,嘴角却是志在必得。
洛祁渊见此,虽是明白这其中的矛盾,若洛祁誉为王,这人城府深,野心大,能演戏,是个实力派演员,表面一套,背面一套,极容易混淆视听,宗政君千又不把云西这样的小国放眼里,这样对楚遥不利。
宗政君千虽不知道他演戏的能力,但明摆着,他这是明知故问,他内心早做足了做王的打算,宗政君千也没继续跟他卖关子,道:“王爷应该是筹备登基大典,而不是为谁做王而纠结,事实摆在眼前,除了王爷,还有合适的人吗?”
“是是是,皇上分析得是,本王明天就开始筹划此事!”洛祁誉如愿以偿,自然是高兴,于是举杯道:“这杯酒本王敬皇上!”说完一饮而尽。
最致命的是如此众多的王宫大臣,竟然没有一个站出来反对,不管怎么说,洛祁翔也是在王宫中抓爬滚打了几年的,难道他的人还真被洛祁誉全部收买洛不成?
宴会散后,宗政君千和洛祁渊被安排到一处就寝,是他做王子时的那个偏殿,看上去不似以前一般破败,看来专门修葺了一番。
“渊儿,你说洛祁誉为王合适吗?”宗政君千首次跟他提起政事,不免令洛祁渊有些惊恐,他心中的答案当然是不合适,这洛祁誉是什么样的人品,别人不知道,难道他洛祁渊还不知道不成。
“那么除了他,还有别的选择吗?”洛祁渊反问他。
“郑听闻洛祁誉性情温柔,行事稳重,而洛祁翔却是残酷暴戾。只是……今天宴会上,他为什么会问郑谁为王的事情,郑觉得这其中必有什么隐情!”宗政君千道:“所以正想听听你的意见!”
“洛祁翔是冤枉的,他不可能做这种大逆不道之事!”洛祁渊回道:“然而臣也早成了局外人,并不想过问!只是若洛祁誉为王的话对楚遥的威胁会比较大,但一切已成定局!”
“这倒不难办,只要在洛祁翔在被问斩之前能有足够的证据证明自己无罪就好!”宗政君千确实说的轻巧。
“但现在所有的证据都指明他要造反,没人相信他!”洛祁渊道:“洛祁翔确实迷恋王位不假,但他没有理由去谋害一个将死的人,给自己加上莫须有的罪名,最巧的还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了他,一个真正想要谋反的人不会留下这么多证据让别人好来治他的罪!”
“渊儿分析得是!”宗政君千突然发现他竟然有着如此周密的思维:“洛祁誉既是会因王位而不择手段,不惜弑兄杀父,那么他以后若想得到这天下,那还了得!”
在宗政君千身边这么久,洛祁渊早看明白宗正君千适合打战,却不适合治国:“皇上,臣有个请求!”
“有什么请求?”宗正君千十分爽快的道:“你尽管说!”他曾经怀疑他,伤害他,好不容易走到了今天,对于洛祁渊说的话,宗正君千当然是一百个遵从。
“臣虽然是您的妃,可您知道,在云西,没有这种传统,所以还请皇上跟王兄说一声,要求另寻一屋!”洛祁渊道。
宗政君千心里虽不大乐意,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洛祁誉不敢违令,当然给他另寻去处。
宗政君千走后不久,任唯才进来,行了礼:“公子!”
“嗯!”洛祁渊冷冷的道:“两位王兄打算怎么处理宗政君千!”
“誉王爷和翔王爷还未决策,说让公子到伶台一聚!”任唯道。
“好!”洛祁渊这才出门去。
洛祁翔和洛祁誉果已经在等候,还相谈甚欢,见洛祁渊到,两人起身迎之。
“渊弟,坐!”二人起身道!
洛祁渊坐下,却总觉得有些不安,他确实应该不安。对,这出戏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