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影从撕裂的空气中出现,江白扬了扬下巴。
“去,弄断它。”
精神体锁链飞快缠住劣质的铁链,啪嗒一声,铁链从中间断裂开来。
江白推开门,悄无声息的走了进去。
房间内,方明屿侧着身子睡在床上。
他的睡相不太好,被子半截掉落在地上,脚趾裸露在外。
江白熟练捡起被子,略微粗糙的掌心握在方明屿的脚掌,转而在他脚心处轻轻挠了挠。
几乎是瞬间,熟睡中的人将脚缩回被子,眉间轻蹙,像是做了什么恐怖的噩梦。
柔软的床垫一侧凹陷下去,江白爬上床,就躺在方明宇身后,用手环住他的肩膀
他的下巴抵在方明宇的颈侧,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低下头闻了闻自己身上,有些嫌恶。
明明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为什么哥身上比自己香很多?
明天得问问哥,自己和他的味道一样才行。
江白收拢双臂,靠在方明屿耳边轻声低喃。
“哥,就算是在梦里,也要和我永远在一起。”
方明屿的眉头皱得更紧了,身子不安的瑟缩了一下
江白却像是被取悦到了似的,低下头用牙齿扯开他的衣领,露出白皙的皮肤,低头埋了进去。
舔舐,吮吸。
梦里的人似乎想要远离,却被有力的手臂禁锢了一切行动。
光洁的皮肤染上透亮的水渍,留下几颗鲜红的印记,很快就遍布整个脖颈,斑驳不堪。
“哥啊……”黑暗中,叹息一般的呻吟。
“好爱你。”
……
第二天,方明屿是被热醒的。
“唔……怎么了?再睡一会。”江白翻了个身缠上方明屿,腿搭在他身上的被子。
下意识撞了一下。
“你干什么!”方明屿大惊失色。
“不好意思啊,哥,我难受,你能帮帮我吗?”江白黏黏糊糊的说,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可他的眼神分明清醒的很,鹰一样直勾勾的盯着方明屿,恨不得把他拆分入肚。
方明屿伸手去推他,没推动,恨铁不成钢的说。
“你在说什么胡话?什么帮不帮的,快点从我身上下去,不然我真的就要生气了!”
“你是我哥,哥哥帮弟弟,理所应当的。”江白不仅没离开,反而抱的更紧了。
“再说了,以前又不是没做过,帮帮我嘛。”江白抱着他撒娇。
一想到以前的那些事,方明屿心里就无比后悔。
就算是捡来的,他也是他的哥哥啊。
当初那个在下雨天无家可归,脏兮兮的小男孩一眨眼就长大了,他一直都把他当做亲弟弟,明明那么乖巧听话人,怎么就变成这个样子了?
当初他就不该心软,见他难受的要紧,想着就帮一次也没什么,没想到这小子从那个时候就已经变成一棵歪脖子树了!
方明屿转过身,背对着江白,“哪来的歪门邪道,就算是哥哥,也不能帮弟弟干这种事!不行就是不行。”
“就一次嘛。”
“一次也不行!”方明屿又推了一把江白。
这次很容易就推开了,甚至因为他太用力,江白滚下了床,后脑重重磕在地上。
咚的一声,方明屿听着都疼。
“你……你没事吧?”
“哥,我是不是又惹你不高兴了?对不起。”江白没有骨头一般倒在地上,一脸人畜无害的样子。
他的话不带一丝旖旎,仿佛只未涉世的单纯之人说的最发自肺腑的一句话。
“我是你养大的,没有人爱我,你说你爱我,你说你是我的家人,你要陪着我一辈子,你说弟弟就要依靠哥哥,哥哥会爱我,哥哥会保护我。”
江白红着眼睛,声音有些颤抖。
“我什么都不懂,你又对我那么好,我只知道生病了要找哥,痛了要找哥,难受也要找哥,我天天做梦都在想,这辈子如果能一直这样就好了。”
“换句话来说,我变成这个样子,和哥你真的没有关系吗?”
他的话仿佛变成了一道魔咒,不知不觉就间将方明屿束缚在原地。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落下,方明屿怔怔跌坐在床上。
江白变成这个样子……是他造成的?
“哥,我的好哥哥,求你了。”江白就着倒在地上的姿势,一寸寸爬到床边,跪在地面,上身俯贴着床,伸长胳膊去触碰方明屿的衣角。
“救救我吧,帮帮你的弟弟吧,我真的好难受,你不是教过我吗?难受的时候就要找哥哥啊!”
指尖触到柔软的布料,缓缓沿着衣边滑下,细微的触碰到皮肤,像是烙红了的铁块印在人身上,激起一阵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