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澈站在门口,目光从她脸上的汗渍滑到手臂的擦伤,眉头瞬间拧紧:“程然……你没事吧?”
“还能死在这不成?”程然挑了挑眉,语气轻描淡写,但依然带着她标志性的强硬。她转过头,似乎不想让叶澈注意到她攥紧相机的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
“程然!”叶澈走上前一步,语气加重了一些,“你知道这地方有多危险吗?一个人来,手机信号又没有,万一真的出事呢?”
程然嗤了一声,擦了擦额头的汗,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平稳下来:“叶澈,我是记者,这是我的工作。”她顿了顿,眼神中多了一丝自嘲,“危险这东西,从来没让我退缩过。”
“那也得看值不值得。”叶澈盯着她,声音低了下来,却多了一丝不容置疑的语气,“如果你出了事,那些被曝光的罪证还有什么意义?”
程然一怔,抬眼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不以为然的笑容:“叶澈,我做事从来不需要别人教。”她顿了顿,扫了扫周围,话锋一转,“倒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叶澈深吸一口气,没有和她争论,而是蹲下身,试图查看她手臂上的伤口。他抬起头,目光复杂地说道:“还记得阿布吗?它带我找到这里的。比起你,我更信任它的嗅觉。”
程然低头看向自己的伤口,脸上并没有多少在意的表情:“只是点皮外伤,不碍事。叶澈,我不是那种需要人保护的女人。”她的语气冷静而平淡,但却无形中将两人拉开了距离。
叶澈却并没有因此退让,而是轻轻抓住她的手腕,检查了一下伤口,语气依旧坚定:“你是记者没错,但你也是一个人,没人能在所有时候都不需要帮助。”
程然注视着他,片刻后轻轻抽回手:“好吧,我承认,这次我确实有些大意。”她的语气稍稍软化,但眼神中依然带着那份不容置疑的自信,“不过,我至少发现了他们的一些线索。这次没白来。”
叶澈叹了口气,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你能走吗?”
程然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腿,动作自然地摆动了一下,嘴角勾起一丝轻佻的笑意:“当然可以,我又不是那种娇弱的女人,走路还需要人扶?”
她站起身,尽管动作有些僵硬,但步伐依然稳健。叶澈看着她,眼神里透着无奈,语气却依然带着一丝关切:“就算不娇弱,下次也别把命搭上。程然,真到了没办法的时候,学会相信别人,行吗?”
程然转过头,抬眼看了他片刻,最终嘴角一扬,像是某种默认的回应:“看情况吧。”
两人走出仓库时,门口的阿布正蹲在台阶上,尾巴轻轻甩动,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他们。
看到程然出来,它立刻跑到她的脚边,用鼻子轻轻蹭了蹭她的小腿。
程然低头看了它一眼,脸上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伸手轻轻摸了摸它的头:“你这么卖力,难怪叶澈能找到我。”
叶澈走到她身边,淡淡一笑:“阿布比我靠谱多了,它总能找到最重要的人。”
程然愣了一下,随即挑眉看了他一眼,语气带着点戏谑:“要不把小布给我养吧,他侦察能力很强很适合我的记者职业”
“你也得感谢我。”叶澈低头摸了摸阿布,抬眼看着程然,声音低缓,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认真,“如果不是我担心你,也不会这么快赶到。”
程然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担心我?叶澈,你的工作是救猫,没想到还有心管人。”
叶澈没有接她的调侃,只是直视着她,语气平静却带着几分意味深长:“猫是需要被救的,但有些人……有时候比猫更需要帮助。”
程然的表情微微一顿,随即摇了摇头,似乎对这句话不以为然:“谢谢你,叶澈。还有它。”她低头看向阿布,语气终于少了一些疏离,“没有你们,我可能真的出不来了。”
叶澈淡淡一笑,眼中却多了几分柔和:“下次别再这么冒险了。程然,有些事,你不是一个人。”
程然没有再接话,只是看了他一眼,像是默许,又像是保留自己的空间。
回到救助站后,叶澈拿出医药箱,小心翼翼地为程然清理手臂上的擦伤。
“叶澈!我有一个超级棒的主意!”宋小茜一进门就大声宣布,仿佛生怕自己被忽视。
程然微微抬头,她长发松散地垂在肩头,细腻的皮肤因奔波而略显红润。
她随意拉了拉外套的领口,动作间胸前的线条自然流露,柔美而引人注目。
她的目光在叶澈和宋小茜之间扫过,最终停在宋小茜身上,略带疑惑地问:“这位是?”
“本护法,宋小茜,异世界巡回者,致力于守护勇者与圣堂!”宋小茜摆出一个中二满满的姿势,脸上满是自信。
程然唇角一扬,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原来是位……热心市民?”她抬起的眉梢带着几分戏谑的风情,而她自然流露的自信气质让人难以忽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