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霆面色凝重，看着莫正衍那张青涩的俊脸，心里是说不出的愧疚。
为首的医生把一份体检报告递给了他，用他能听懂的最通俗的语言，讲述了一下目前的状况。
“秦先生，真的很对不起，对于莫先生目前的伤势，我们真的无能为力。”
“他身上任何一处都有治愈的可能，可是这双腿，基本上算是已经废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梦活着刘已经是奇迹，我们真的很抱歉。”
秦正霆看着眼前这群无能的医生，想发火，可是又怕吵到了莫正衍。
他面色冰冷
，看着莫正衍，严肃的眸子里闪现了一丝不宜察觉的愧疚。
“滚！都给我滚！”
他小声斥责，医生们只好纷纷退下。
病房很安静，安静到连一根银针掉落地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脸上的呼吸机起了雾又瞬间散去，莫正衍睁开眼，低垂的睫毛仿佛都写满了疲惫。
“醒了？”
秦正霆看着他说。
“嗯。”
莫正衍点点头，似乎已经醒来很长时间了。
秦正霆叹了口气，下意识看了眼紧闭的房门，问，“刚刚你都听到了吗？”
莫正衍愣了一下，再次点了点头。
“哎，你放心，爸爸不会让你残废的，就算是找遍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能找出一个能治好你的医生，你相信我！”
莫正衍听到这话，勉强挤出一抹笑容。
他支撑着坐起来，仿佛说一句话，都要动用他浑身的力气。
“没关系的爸爸，我不怪您，您能帮我打一下电话吗？给我的私人医生。”
莫正衍瞥了眼身旁的手机，引导秦正霆找到梁辰的电话。
这么多年，梁辰因为不想继承家产从家里面跑出来，是莫正衍在一直资助他学医。
当然，他也充当他的一个家庭医生的角色，在莫正衍受伤的时候做紧急处理。